更或是不是要买下个书店让他从头到尾在里头打转,不忌日夜在里面挑。
魔鬼拿着手上那本参考书,眼角眉梢全是诡异癫狂,黑色的污水
他俯下身在你耳边轻喃
“快没时间了。”
唔唔,不要,不要找。
昏暗凌乱的书店里没有灯光
漆黑下,你只能用肉眼辨别书籍,手弯曲的不能动,腰身在也佝不下来,恶魔却始终挂着笑意,纹丝不动在你身后紧紧盯着。
不断倒计时
宝宝啊!
快没时间了。
宝宝啊,第三次赌局要错过了可怎么办?
还记得这次的赌注吗,我可不会忘了。
又或是拿着把剪刀放在他耳朵上,让你下剪刀,用剪耳朵的惩罚,给他剪头。
宝宝,下剪刀啊,就像你们在理发店那样,就像那样。
你不是和他靠的很近吗,不是让他看着你吗,怎么不敢下剪刀。
红色油漆的剪刀刀刃在光线下闪着银光,凑近那白净耳廓分明的耳轮。
夹紧。
缝纫在下压的过程中耳廓开始变青紫,血管凸起,最后流淌出汩汩血迹,滴答滴答,溅在地板上。
他握着你的手腕,凉指摩挲着腕骨,在包紧你的掌心,平静在镜子中望着你肌肉眼角的每一丝抽动,让你继续用力
眼底染着的是毒蛇般阴冷和笑意
宝宝,来,就像那样,剪下去。
宝宝啊
不,我再也不跟人出去理发了!
我错了,我错了
不要!!!
你不断摇头,手发疯的在抖,恐惧如黑色发丝,疯狂从嘴巴里钻出来,顺着泪水缠上你的脖颈,手部,一撰。
宝宝,我说过的,在我这里谎言就是下地狱的死牌。
啊!!!
呼
沈渝大口喘息着,唇瓣青白,胸腔空气在贴近挤压和吞吐下变得异常稀薄
都不用将场景延伸,只单独拉出一个画面他就鸡皮疙瘩四起,全身出虚汗。
他怕他,完完全全生理性的恐惧。
X心脏跳动依旧还是沉稳有力,健硕的身体,好听的声音,让人腿软心生爱慕的。
一如既往稳操胜券,八风不动。
沈渝吐下那些迷迷蒙蒙地乱测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
食肉捕猎动物,最擅长的就是等猎物在不安自乱阵脚中,刹那咬喉,一击毙命。
他揪起X衬衫敞开的三颗纽扣,不安地揉皱捏抓,每一秒呼吸和安静,都让他快要站不住脚
因为在打抖。
他在赌,在赌对方不知道,要是按以往性格,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才质问。
就这样窒息又闷恐中,不知时间滴答流过多久,身前人才收回眼,说了句
“小渝,长大了。”
沈渝手指一停,不知何意。
“曲子选的怎么样了”X轻柔的,仿佛真的听信所言
手有一搭没一搭在人后脑勺往下顺,摩挲着,逗弄着。
信了。
“选好了。”沈渝吁了口气,心急急从刚嗓子眼往下钻回去。
不过声线却还扯着些后怕的微颤
又观望了会,见人未有何不对,心头的那架颠簸飞机,才开始缓缓趋于平静飞行。
“谁的?”X无甚问
“可,可以不说吗”沈渝抠了抠手心,吸着有些微微堵塞的鼻子,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