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时教授课表的时候,时章在旁边,目光淡淡地扫过宋拂之书柜最下层的那个抽屉。

上面安了一把小小的锁。

这把锁上周就在这儿了,当天晚上时章就敏锐地发现了它。

但他没问。

没必要问,不太礼貌。

能和宋拂之结婚、同居、躺在一张床上入睡,这已经是时章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
宋老师平时看着冷淡成熟,睡熟了之后倒是不规矩得很,爱翻身,腿也爱到处乱搭。

可能他体质凉,睡着之后会下意识地靠近热源,呼吸常常扑在时章耳边。

最开始的那几天,时章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熟,陷在小火慢煮般的浅眠里,神经在冲动和克制的交界处反复拉锯。

深夜难耐的时候,时章也想过一个人去客房睡,快天亮的时候再睡回来,但犹豫许久,他终究还是舍不得。

爱人就睡在身边,他怎么舍得去睡隔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