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假期间,两人没再见面。

一是因为过年之后时章就回学校补课了,二是因为毕竟班主任就是宋拂之的妈妈,怕露馅。

时章现在上王老师的课都乖得像是换了个人,不仅不睡觉,还认真做笔记。

主要是他现在对王老师有种难以言喻的愧疚感,总感觉自己拐跑了她的宝贝儿子,还把她蒙在鼓里。

高一高二的楼层静静的,每次路过时,时章都会往里望,回应他的只有空空如也的教室。

时章从没这样盼着赶紧开学。

宋拂之在自己房间里做寒假作业,时不时看一眼他放在书包夹层里的护身符,心弦拨动。

他也有点想时章。

终于熬到开学,初春复苏,学校里也逐渐热闹起来。

宋拂之在开学第一天的升旗仪式上见到了时章。

时章站在他们班的最后一排,两人隔着许多不想开学的学生面孔,遥遥地交换了一个缱绻的对视。

开学很忙,老师管的也紧,两人愣是没找到什么机会私下里见面。

每天最近的时候居然就是在课间做操时,可以若无其事地从对方面前走过,短暂地对视几秒中。

开学第二周,宋拂之值日。

宋拂之分到的任务是在大课间检查各班清洁,他现在不太喜欢这个任务。

因为时章会下楼做操,而宋拂之要留在教学楼里检查卫生。

这样他们就没法找机会在操场上看看对方了。

宋拂之手臂上戴着值日生红袖章,快步穿过走廊。

早点检查完,他就能早点下楼,没准还能迎面碰上时章。

走到高三七班门口的时候,宋拂之顿了一下,推门而入。

教室里空空荡荡,窗明桌净,窗外的树抽出嫩芽,头顶的电风扇悠悠地转。

看着挺干净。

宋拂之画下一个满分,正打算转身就走,胳膊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。

宋拂之被人拉到了教室门后的角落,摁到墙角,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笼罩而下,那人胸膛滚热地抵着他,大手扣着他后颈,低头便迫切地吻了下来。

铺天盖地的酥麻感在这一瞬间从心脏迸至四肢百骸,突入起来的深吻让他心跳失序。宋拂之仰着头喘不过气来,紧紧抓着这人的校服袖口,呜呜咽咽地念他的名字。

还在教室里,宋拂之整个人被时章护在角落里挡着,还是感到一种刺激与愉悦并存的强烈矛盾。

“时章……”

时章一下下轻啄宋拂之的嘴唇,细细密密地亲,手指梳着他的发丝。

“想死我了。”时章声音都是哑的。

还好他们教室条件比较陈旧,根本没安监控,只是每当走廊里响起隐约的脚步,宋拂之就觉得紧张。

宋拂之偏过头去喘气,问:“你怎么不去做操?”

时章稍稍离远了点,脖子还是透着红,手指也还搭在宋拂之臂弯。

“我负责这周的卫生。”时章说完,狡黠地笑了一下,“我自己要求的。”

宋拂之差点笑出来:“你有病啊,这才能见几秒钟……你要做一周的清洁。”

“很值。”时章点点头。

他又打量了宋拂之一下,抿唇道:“你长高了。”

宋拂之低头看了看自己,嘟哝道:“有吗?没觉得。”

“真的。”时章说,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大概才到我耳朵。”

宋拂之忍不住辩解:“那时才高一刚入学,当然矮。”

时章又笑了:“还记得那时候,你也带着红袖章,也是在检查值日。风纪委员大人。”

宋拂之腹诽,那时候时章多收敛啊,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