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章只说了个:“噢。”

时妍倒是笑了,笑得一派轻松:“喂,我送你点东西吧?公司股份和市中心的两套房。”

时章疑惑地看向她。

“这些本来就是时正霖打算给你的,但你放弃了遗产,一分没拿,就给了我。”时妍说,“我知道你不想收他的东西。他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多少,而且指定了只给你一个人,这些东西不能成为你的婚内财产。”

时妍说:“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我好像一直没说,新婚快乐。”

“还新婚呢。”时章笑了,“都多久了。”

两人聊了会儿,时妍又忙着去招呼别的宾客。

时章没怎么吃,在这地方也吃不下去,于是打算起身离席。

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管家礼貌地拦住了时章,时章认出他是时正霖生前的贴身管家,在家里,他的话事权甚至比时夫人还大。

“这是时老先生交待我亲手给您的。”

管家把一个牛皮纸信封交到了时章手里。

时章眉心很轻地一拧,还是接了。

信封几乎没有重量,轻飘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