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懒得说,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,有种淡淡的死感。

就在这时,从换衣间门口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男人,一手拎着个保温饭盒,一手拿着电脑包。

看见江砚辞,男人打量他一眼,有些惊讶道:“一晚上没回去啊?也没睡?”

江砚辞看他一眼,点了下头。

昨天两点多赶来所里,几个实验室上上下下走完换完电源,江砚辞一点困意都没有了,于是干脆检查了一遍夜间样本的参数变动,取样分析记录,把今天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,然后天就亮了。

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周兴文说:“昨天晚上真是幸亏有你,我儿子半夜发烧,我老婆值班,我在医院照顾孩子分不开身,实在是赶不过来。”

周兴文和江砚辞两人研究方向类似,总是被分到同一个课题研究组。

周兴文今年三十五岁,已经结婚成家,孩子今年都上小学了,有了家庭之后,有时难免被家庭琐事耽误。和周兴文相比,江砚辞这种年轻,精力足,时间多,还没老婆孩子的单身狗,简直是做研究的绝世好牛马。

周兴文说:“江博士,那你今天休息吧,今天剩下的工作我和小许来就行。”

“好。”

江砚辞关上储物柜,一直到他走出了换衣间,里面都没人敢大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