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地,奚可就见阮文心被一个男人送到了医院门口。

男人穿着和她一样医院的白大褂,两个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,双方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样子。

看到这边的奚可后,阮文心和对方说了什么,男人停下了脚步,目送着阮文心到了奚可面前。

奚可疑惑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,然后看向了自己的朋友阮文心,质问道:“这是?”

阮文心默默点头,“吃饭的时候和你说。”

……

阮文心最近谈了个恋爱。

对方是同医院的医生,比她小几岁,对方先追的她,刚谈,两个人感情正好得很,黏糊得如胶似漆的。

医院出来吃个晚饭,对方都要送她出来。

阮文心:“你知道的,我们这些当医生的,光是上学读书就要读七八年,恋爱结婚也是两极分化,要么就是上学的时候谈的,一毕业就结婚了;要么就是忙得根本没时间谈恋爱,然后变成大龄单身狗。”

“不过我们这个行业普遍晚婚晚育,所以也不稀奇,”阮文心看向对面坐着的人,“倒是你,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新对象?”

奚可:“你工作忙,我也工作忙啊,哪有时间谈恋爱。”

阮文心:“也是。”

作为朋友,阮文心知道的,奚可谈过的最长的一段恋爱,就是和江砚辞。

两个人感情很好,也从来没吵过架,谈着谈着甚至都同居住到一起了。

奚可为人风风火火,性格直来直去,以前年轻,脾气还有点火爆,动不动就生气。

而江砚辞,学历高,研究所的工作体面又稳定,人也长得不错,一个186的大小伙子,脾气却出奇的好。

从来没见他生过气,红过脸,总是好声好气地和奚可说话,有时候工作上遇到烦心事,江砚辞也会帮她开解。

有一次,他们一起在外面吃饭。

奚可接到品牌方的电话,对方无故失信,气得奚可挂了电话破口大骂,江砚辞在旁边给她夹菜,惨遭奚可的怒气牵连。

江砚辞也不生气,只是依旧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,一点点地和奚可分析,想办法,让原本生气的奚可直接转移注意力了。

看着是个可靠的男人。

阮文心原本以为两个人怕是要好事将近了,结果再问,奚可却说分手了。

虽然奚可说两个人分手只是因为工作原因,但阮文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
“是不是江砚辞其实也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?”

阮文心:“比如其实他在外面看起来格外温柔体贴,其实实际上心理阴暗还小心眼?”

“或者,他在外面表现的对你好,都是装的?”

奚可觉得阮文心的脑洞也是够大的。

“那倒没有,也不装的。”

想到以前的那些事,奚可说:“他是真的挺好的。”

她和江砚辞谈恋爱的那三年,还挺开心的,是记忆里除了小猫妙妙以外,难得的彩色画面。

他们是在江砚辞的大学里相遇的。

和他刚谈恋爱的时候,奚可觉得江砚辞总是呆呆傻傻的,特别好玩。

不知道是对别的不感兴趣,还是不懂怎么跟女生约会,江砚辞每天跟她见面,他都在聊自己的实验数据,说自己最近上头的实验的进展。

奚可哪里听得懂啊,只是捧场般,撑着脑袋,看着他这张帅脸发呆。

江砚辞说着说着,偶然偏头,发现她在盯着他看,还会莫名脸红和不好意思。

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太多了,他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是不是我说的你听不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