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证据也极好攻破,毕竟只是一种政敌攻讦的借口。

孟欢松了口气。

他刚想说:“那就没事了。”

耳边,蔺泊舟轻轻捋他的鬓发,语气沉静:“让他们闹,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就怕他们事情闹得不够大。”

“什么?”

孟欢讶异地侧过头看蔺泊舟。

阳光照到蔺泊舟的脸上,他半垂着头,眉眼染了淡淡的阴影,神色平静异常,鼻梁到下颌染了一线清晰的线条,像是垂头虔诚礼佛的菩萨,儒雅清正。

可这话里,却透着一丝来自地狱邪魔似的诱导。

孟欢启了下唇,还不解。

蔺泊舟轻轻拍他的头:“乖啊,欢欢不听这些阴谋诡计。”

“……”

孟欢不跟他说话了,转头生气地看炉子上炖着的汤。

他给夫人画完画以后得到了赏钱,孟欢就再从灶房里租了个小炉子,一只炉子偶尔炖些补汤喝,一只炉子炖蔺泊舟的药。

现在,两只炉子都生着炭火,草药的腥苦和老母鸡的炖汤香混在一起,把屋子里熏得热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