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履踩在石板,山行偷偷望了望身旁一言不发的摄政王,心情十分复杂。
按照他以往对王爷的了解,王府中女眷男仆太多,经常会闹矛盾,吵架,厉害时还有偷情被责骂后跳井的,但他从来都不会过问。
他的精力花在朝廷,花在大宗,花在内阁六部十三省,既要兼顾苍生又要应对政敌,已耗尽了他的思虑,让他经常头痛,彻夜难眠,眼疾也时时复发。
可这次,蔺泊舟听见禀告,倒是意外地站了起身:“什么地方。”
脚步纷沓到了院门外,孟欢头深深地垂着,像朵小蘑菇似的一动不动。而他身旁的徐嬷嬷面色尴尬,说着什么,眉间已经隐约有些不耐烦。
但她看到蔺泊舟的那一瞬间,“噗通”一声,变脸比翻书还快地对着孟欢跪了下去,声音凄楚:“夫人,是婢子的错,婢子多嘴,求夫人息怒,求夫人息怒……”
她慌了。
她在这摄政王府当了六年的管家嬷嬷,一直以来自认府中主母,内事一手操办,真没想到说个小妾几句能惊动王爷,也没想到,王爷真的会来。
徐芳姑无不惊讶地看母亲,道:“娘,他只是个妾,你可是管事嬷嬷,为什么要跪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