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希望他可以尽量舒适,想了想,说:“王爷要是不愿意就不去,不用因为我有什么负担,灯会,什么时候都可以看”

“也不是,”

蔺泊舟开口音截断了他的话,换做以前,他失明时躁郁厌世,几乎很难从他绷紧的唇角窥见一丝笑容,有的只有不耐,阴郁和森寒。

现在,他语气却像是释去了什么,也平铺直叙:“我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凉风吹起他耳畔的白纱,伴随着发丝,向后轻轻飘扬,他肩头压着的许多东西,此时似乎短暂地卸了下来。

孟欢心口安静了一会儿。

但接着,有什么东西怦怦乱跳起来,不断扩大回响,混着夏季的燥热感,成为耳朵里无法忽视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