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眼光,要找到一个比解予安更令他心动的,还是挺困难的。

此等问题操心也无用,纪轻舟就撇开这些烦心事,拿起茶杯喝了口水,不再多谈。

而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着“相信”的解予安,这会儿却不知想了些什么,低垂着眼睫吃饭的模样,显得有些怅然消沉。

“干嘛摆出这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,你过几天不是还回去吗?”

注意到他情绪不佳,纪轻舟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,“八月开学,就算提前半月来准备,也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呢,届时我尽量抽时间在家陪你,嗯?”

听他这么一算,解予安就愈发郁闷了。

黯然地眨动了下眼帘,勉强镇定心神,沉静的眸光看向他道:“这是你自己说的,要说到做到。”

一对上对方这副眼神,纪轻舟便不由替一周后的自己担心起来。

经过这一日一夜的相处,他反倒有些庆幸起对方这几年要来南京工作。

到底是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精力旺盛得吓人,一旦尝到了甜头,就跟狗嗅到了肉骨头香似的,半点经不起挑拨。

反正就解予安今天折腾他的力气来看,对方要真无所事事地待在上海,那他每天都不用上班了,干脆躺平任草得了。

“在腹诽我什么?”解予安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便知他多半在心里偷骂自己。

“没什么,”为了明天能安稳坐上火车,纪轻舟也不敢多提那方面的事,就岔开话题问,“以后分隔两地了,我们怎么联系?”

解予安闻言又微垂下眼睫,语声低柔道:“急事拍电报,平日,我也会每天给你写信。”

“啊,每天写啊,汇报公事吗?”

这一刻,纪轻舟脑中已浮现出了三年后,当他打开储藏室门,一大堆信封朝自己扑面而来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