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愿望,想听你用苏白给我念。”
解予安于是知晓了他为何专门挑了这本书给自己,随手翻了翻道:
“只是白话,又非通篇吴语,二十年前的报刊,现在看来都是过时内容了。”
纪轻舟当时光看书名就拿了出来,也没考虑这么多,就道:“那你念不念?”
“你能听懂?”
“大概吧……能懂个七七八八。”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,纪轻舟也懒得多伪装。
解予安似作无意般地看向他问:“你从前,是哪里人?”
“想探我底细啊……”纪轻舟扯起嘴角轻笑了声。
本想道出实情,说自己是信哥儿老乡,又怕对方真派人去绍兴查,就随口道:“我祖籍是杭州那一片的。”
解予安听出他的敷衍,便不再多问。
默不作声地翻过那些十几年前的论说、新闻,找到一则还算有趣的地方杂录,接着稍微清了下嗓,便语调平缓地用苏语念了起来。
随着他低沉清润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姑苏风情响起,纪轻舟顿时竖起了耳朵倾听。
尔后便发觉,自己真的听不太懂。
这书说是白话报,实际仍夹着诸多文言词句,用苏语念起来,还是挺拗口的。
加上他又非苏州人,日常对话听起来没什么障碍,一到这种文学篇章,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的,往往要思考一会儿,才能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