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舟此时方注意到他脸色似乎比平时更苍白,不知是今日治疗的后遗症,还是阴雨天气灰蒙的光线所致。
他不觉温和了声音,问:“治疗感觉如何?有效果吗?”
“只是第一次。”解予安带着些许疲惫道。
“就是没什么效果是吧。”纪轻舟点了点头,“没事,有我这个大福星在,肯定能治好。”
解予安没有回应,抬起右手,用食指关节“叩叩”地敲了两下桌子。
纪轻舟瞧着他苍白的手指发了发愣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念报。”
纪轻舟轻轻咋舌,认命地拿起那份《新闻报》,摊开扫了眼问:“阿佑读到哪了?”
“换一份。”
“啊?”
纪轻舟疑惑了一瞬,继而眼珠一转,便发现书桌右侧还有一份《字林西报》,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。
“你还真是物尽其用。”他不禁咕哝了一句,将擦头的白毛巾随手扔在了桌上,拿起报纸,靠着椅子开始念报。
毛巾沿着桌面滑出一小段距离,半挂在桌子沿边。
解予安不知他做了什么,只感受到侧边一阵清风袭来,继而鼻端飘逸起含着水汽的清香,又是那股会让人联想起清甜蜜瓜的香气。
今日的针灸治疗其实并不舒适,结束之后情况非但没有好转,那神经性的头痛反倒还放大了,一阵阵地辐射向全身。
解予安并非不能忍痛之人,但若能缓解些自然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