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了下眉,没料到他琢磨半天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。

他不由生出种小题大做之感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慢悠悠解释道:“秋恩山说的那件事呢,的确是有那么回事,但你别误会,我和陆腾是清清白白的,一点超出界限的关系都没有,顶多有一些纠纷。

“至于我是不是喜欢男人……”

纪轻舟饶有兴味地笑了下:“我要说是,你打算怎么办呢,以后都要提防着我睡吗?”

“为何要提防?”

“你说呢,咱们解少如此姿色不凡,不应该担心我趁你不备,轻薄于你啊?”

解予安神色古怪:“凭你?”

“什么语气,少看不起人,我是没你力气大,身手也比不过你,但你眼盲啊。”

纪轻舟想了想,举例道,“我若想轻薄你可有太多法子了,别的不提,就你现在喝的这杯水,我往里面下点迷药,你还能发现不成?”

解予安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别出心裁的手段,没想到只是下药。

平心静气道:“我是眼盲,不是白痴。无端晕厥,我还察觉不了?”

“那不管事后怎样,起码此刻这便宜是给我占到了。”

纪轻舟故作轻佻地哼笑了两声,“怎么样啊,解元元,是不是害怕了?晚上要不要跟我分床睡啊?”

解予安听他话语又不正经起来,却没像以往那样不做理睬,反而顺着接道:“怎么分?”

“不是,你真害怕啊。”纪轻舟还以为他不会信呢,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意,就说:“那要么,晚上打个地铺?”

“睡地板?你确定?”

“我说你打地铺,你不是喜欢睡硬床吗?”

“……”解予安无言少时,轻飘飘吐出两字:“做梦。”

“那没办法了,你就担惊受怕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