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最近一阵子自己都有按时交作业,虽然不少都是抄的。如果又恢复原先对待作业的态度,那几个老师又要对自己感到头疼了吧。
干脆明天就早点到学校,能补多少是多少。
池烈在心底默默做好决定,然后一边回忆作业数量一边下了车,差点忽视了雁回的存在。
“池烈。”
他回头,看到雁回降下了车窗,“你要是再逃课,学校查出来就该给处分了。”
“哦。”
车窗摇了上去,池烈看不见雁回的脸了。他在原地站了两秒,才反应过来转身上楼。
进楼栋的时候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肩膀哆嗦了一下,让雁回看个正着。
怎么看都觉得冒傻气。
直到池烈的身影彻底消失,雁回也没把目光收回去。
果然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好。
然而在远离之前,却先知晓了拥抱的温度。心里生根发芽的念想愈发贪婪,哪怕知道会培育出扭曲的果实,也还是渴求着更多奢侈的养分。更多、更多的,多到足够去接触,去占有,去支配。哪怕是苦涩的口感也想亲自靠舌尖品尝。
“蠢货。”雁回自嘲地笑起来,随手把鼻梁上多余的镜框摘下,丢到了后车座上。
他抬头看着后视镜,那双眼睛现在正清清楚楚地把心里的贪念暴露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