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淇淋球舀进玻璃杯里,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,利落地旋转开瓶器,倒进了一点,递给池烈。
酒的味道正好能中和冰淇淋的甜腻,池烈自然很喜欢,但是眼下他多看了几秒雁回,忽然就莫名其妙地兴奋饱了,没多余胃口留给食物。
池烈低头抿了口酒,慢慢走进客厅。
“你给狗剪毛了啊?”池烈问。
“前天剪的,这两天就没掉那么多了。”
雁回收拾完厨房,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池烈过年期间应付了不少亲戚,身心疲惫到现在总算能歇一歇,索性半个身子都倒在雁回胸膛,对方顺滑的睡衣布料拂在脸上十分舒服。
池烈看到雁回喉结上下的位置有浅淡的紫红色痕迹,很快反应过来:“你前几天嗓子起来了?”
“没事,早好了。”
“我临走前给你留了很多药你看见了吧。”
“你不是直接放我被子上了。”雁回垂眼睨了他一下,“我又不瞎。”
“罗红霉素吃了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山楂丸呢?”
“吃了。”
“脑残片呢?”
“给你留着了。”雁回照着他腰上掐了一把。
池烈猝不及防身体抖一下,手里的杯子晃歪不少,红酒直接沿着杯口洒出去一部分,雁回墨蓝色的睡衣迅速湿了一块。
雁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暗红色的痕迹,皱起眉“啧”了一声,脱下来丢给池烈,语气很是不悦:“洗了。”
池烈拎着这件上衣转手要递给不远处乖乖坐着的梅奥,命令道:“给他洗了!”
“我让你去。”
“麻烦死了。”池烈嘀咕着起身,不耐烦地把冰淇淋塞给他,“拿着!”
把衣服丢进滚筒洗衣机之前,池烈不忘观察布料,雁回的衣服一般都很讲究做工,哪怕睡衣也不例外。这件不知什么时候买的,要是自己不小心洗坏了肯定又被雁回故意念叨。保险起见,池烈还是先用冷水浸泡,再小心地用洗衣液把红酒的污渍搓干净。
洗完以后,池烈顺便刷牙,还特意把双手泡进了冷水里,等出去趁雁回不备又偷袭一次。不过雁回现在上半身本来就是裸着的,池烈随便一伸手,就能把冰凉的温度传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