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水痕,迟星拉着鱼俭的手指放在自己身上,嗓子里仿若含着雾,话也模糊,“不看你,除非我瞎了。”
“我会吓着你。”
迟星搂着鱼俭的脖子,一边亲他一边说:“你不会,你永远都不会。”
呼吸交缠肌肤紧贴,连起伏的情潮都彼此共享。
地窖无风无光。
风从体内出,光从眼中来,眼前依旧是繁茂的山水青林。
就算真的身处地窖,于他们而言又和广阔天地何异,迟星渐渐想通了这件事,他仰头无声地笑,感觉到鱼俭的精液射在他的肉壁上,忍住浑身的颤抖搂紧鱼俭,股间咬得更紧,分毫不漏地吞下鱼俭的东西。
对鱼俭的妈妈而言,不离开鱼勇,就算是能装下数重山的故乡也只是杀她的地窖。而他和鱼俭无论到了何方,只要他们在一起,不管何方都是故乡。鱼俭钻了牛角尖,他之前也钻了另一个牛角尖。
迟星抱着鱼俭笑,眉也弯唇也弯,他推了推鱼俭,他哑着嗓子好半天才说出话:“不是说好了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?”
“那是关你还是关我呢,”鱼俭嘟囔一句,“我才不走。”他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地挤在迟星旁边,两只手把迟星圈在怀里,小房间没有空调,鱼俭也不嫌热,只顾着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。
地上连个枕头都没有,鱼俭睡得不习惯,皱着眉不停地换姿势,就是不撒手。
迟星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,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下面给鱼俭当枕头,鱼俭枕着他的手臂不一会就睡熟了。他才回答鱼俭刚才的话:“这里既关着你,也关着我。”
他偏头亲了亲鱼俭的眉骨,心想,我用手臂撑着你,也锁了你。
第四十六章 白首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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