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年糕火锅味道尚可,热乎乎地熨帖着胃。
坐在这个幻化而成的现代居所,无限接近她故乡的房间,她却说“等回家了……”
家。他突然想笑。
哪个家?公主府么。
谁的家?他哪来的家。
这么多年他未曾想过,有一天会有人这般自然而然地跟他说“回家”。
而说的人自己都没意识到,那也不是她真正的家。
怎么,糊里糊涂的小殿下已经把公主府当成家了么?
那你把公主府里的我当成了什么呢?
是攻略目标?还是家人,亲友……爱人?
你可要想清楚,答案究竟是什么。
改口也晚了。
他恶趣味地喜欢看她纠结的样子,害羞的样子。
他早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破阵方法。
果然是那样。
她问他谁上谁下的问题。
当然更想要她,但他知道她的性子。
她那过高的道德感会帮他的忙,所以他无所谓让她做决定。
结果如他所料,但她运气着实不错。
也无妨,来日方长,让你几次又如何。
小殿下可是只顺毛驴,想让她乖乖就范,得顺着捋。
区区腰窝,也值得大惊小怪。
眼巴巴羡慕的样子还怪可爱的。
这儿的镜子也是那种新奇货,照出的人影如此逼真,他倒想看看她在镜子前做的时候会不会害羞。
他不怎么喜欢做下面的,不喜欢被完全支配,只能被动沉溺于无法自控的快感中。
但上次跟她,似乎不算太糟……随她高兴吧。
本想着速战速决的,她又磨磨蹭蹭的要亲要抱,要一些没什么必要的前戏。
好吧,不是没必要。只是不想让自己过于沉沦享受。
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会走神,这次又在想什么信息素。
闻所未闻。像动物一样发情?毫无美感的设定。
思绪却随着她的亲近,回想起极为遥远而朦胧的一些片段,为数不多的,还算温馨的画面。
那缕清苦中带着温暖的醇厚气味,像她给他的感觉。
她说喜欢他自己的骨,又在耍小聪明了。
通天路上不可能有同行者,他本也没有那些累赘。
可她亲吻他的腰侧,说着些令人发笑的昏话,有人疼?他是疼过无数回了。
她说疼他。她一直这样做的。
由俭入奢易。吃惯了树皮草根的饿殍,尝到点肉渣,便也学人家食髓知味起来,心浮气躁,耐不住那没滋没味的苦日子了。
拥有后还舍得放下么?没有她的那条路,会寂寞么?
早料到终有一日会事态失控。
他为这种犹豫感到烦躁。
她察觉到他情绪波动,她想给他口……这傻姑娘真是,完全不在意么?还是想讨好他?
上次她毫无障碍地低头含住他的时候,他毫无准备。
尤其是,她此前一副完美无缺的正经纯情模样,竟做出如此主动大胆之举,他着实有些惊讶。
虽说她本非什么名门贵女,但在她的世界,也该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姑娘。怎么一旦做起这种事来就完全不知羞不害臊了?
她脑子里似乎也从来没有女子的清誉名节一类的观念。应该是因为她的世界更为包容开放。
就算她看过丰富的“理论教材”,怎么首次实践就敢直接上嘴……她不嫌脏么。
很久以前,他被抓着头发,按着后脑,卸了下巴,喉咙被顶到干呕却怎么都挣不脱后颈的手。之后几天声带嘶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