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你，几乎是投降似的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，“我始终没有这种品质。”

“你已经尽力了啊。”你抱着膝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“一定很辛苦。”

“……”他笑了一下，仰头看着月色，饮尽杯中浅金色的甜酒，醇厚温柔的液体滑过咽喉，冲淡了被堵塞的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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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良久，他轻声开口，“还小的时候，偶尔会做噩梦，但惊醒后往往更为‘惊喜’，发现……原来我就活在梦里啊。”

他短促地笑了声，“后来睡得少了，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不靠谱的睡眠上，不如钻研些有用的正事。”

正事。你在心中咂摸这两个字。

他几乎疯狂地渴求着金字塔顶端的权力，这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目标，终点或者说执念。

也是因为他在怕么？

就像经历过大饥荒的老人们，明明已经来到丰衣足食的小康社会，却仍习惯性地节衣缩食囤积物资，仿佛这辈子都在拼命给自己求一个心安。

他是怕自己再次被那个名为『如蝼蚁般微贱只能任人踩踏揉搓』的梦魇追上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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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能力后，我打探过他的消息。他咽气儿那天，心绪起伏了会儿，似乎也没多释怀。当时只想着，真是招人嫌，死了也要来膈应我。”

他看了你一眼，“我是是乐见其成……好吧，是推波助澜，但主要还是他自己作的。”

嗯，八九不离十这份军功章得有他的三分之二了。

你做了个冲太阳穴开枪的手势，“在我看来也是可以拉出去套上复活甲反复枪毙十分钟的程度了。”

他低低地笑了两声。

“现在呢，你的第一志愿有变化么？”

“小殿下，我也在观察和体会，在新环境中摸索一种不同的活法。在和这个世界不断接触的过程中认清我究竟是谁，我想要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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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现在算gap year么？”你联想到苦逼东亚人gap的主要途径是抑郁症休学，不由得面目扭曲。

他拿手机搜了搜定义『用一种轻松的状态长期融入当地的社会生活』，笑道，“差不多。你不用这么羡慕吧，五年长假还不够么？”

“连个电子榨菜都没有的破度假村！我参加的是变形计吧！”

他一偏头，揶揄道，“文明你我他。”

看着这张美丽动人的脸，你很挫败，“好吧，看在秀色可餐的份上。”

你苦口婆心继续卖安利，“支点和鸡蛋一样，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体验越多元越有益，多来点其他链接呗？你试试敞开心扉呗？”

“刚刚已经敞开了。”他饶有兴味看着你，“现在轮到你了，吵起来，之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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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小剧场』

女主：说实话，你要是当个万恶资本家或政客，作为被你骑着负重前行的一员，我会虔诚地扎小人诅咒你的。

男主：……

女主：其实我觉得你之前干的混蛋事儿，也够资格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了。

男主：……我不服。怎么把我跟那种玩意儿相提并论，我这种等级的难道不该枪毙个半小时起步？

女主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女主：被权势欺压，成为权势时随手一挥又毁了多少人的一生。作为蝼蚁之一还得是拥护我们家平宝儿这样的领袖！侠啊，就得是一个大人儿夹着两个小人儿。

男主：可惜啊，他没有家了。

女主：……你踏马闭嘴！总有一个平行宇宙是大团圆结局的！！绝对有！

又斗胆揣摩了下心理。“恐弱”相关参考《始于极限：女性主义往复书简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