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(1 / 2)

祝之渔渐渐察觉出古怪的意味了:“你不信任我?”

莫名出现,莫名悉心待他,两度救他于危难间,甚至陪他回京赴生死局。

更重要的是,祝之渔比他更了解他的身体。

寂临渊生性多疑。

世人逐利,亲近他,向他示好,是为名,为利,为了榨干他的价值。

少女对他太好了。

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?

他这样的怪物,世上根本不会有人诚心诚意地待他。

换言之,他配得到无缘无故的善意吗?

寂临渊不相信。

祝之渔有点失落。

虽然她本来也没打算感化任何人,但是寂临渊让她生出一种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挫败感。

祝之渔从来不会委屈自己。

她心里不舒服,便会立刻远离负面情绪来源。

马上入城了,横竖自己去京都也不是为了寂临渊,若能换一辆马车,祝之渔进城之后趁机溜下车也方便。

祝之渔扶着车厢壁,想趁着队伍休整的空隙下车换乘。

寂临渊突然伸出手,揽住她的腰。

祝之渔惊讶,刚要出声,身后那人先按捺不住,发声了。

“我觉得有趣。”寂临渊嗓音沉闷,不通人情世故,不知如何向她低头认错,只是用手臂勒着祝之渔的腰,用强硬的手段挽留。

“你要复仇?因这些年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而复仇?”祝之渔想了想,大概是这些原因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或是抱怨命运的不公,讨回公道?”

“也不是。”

寂临渊收紧手臂,将她锁在怀里,冷冷吐字:“好玩。”

“什么?!”

祝之渔僵硬地转过头:“好玩?”

寂临渊颔首:“调.情,有趣。”

“调.情?!”

祝之渔头脑一片空白:“老天奶,是我误人子弟了吗?你对调.情又有什么误解?这个词汇不是这么使用的!”

男人拢在腰间的手掌摸索着,用力抓住她的手,嵌入指缝。

“那么,什么叫作调.情。”

寂临渊忽然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侧脸,幽深的眸底漾起几分戏谑笑意:

“这样?”

发烫的呼吸缠着祝之渔僵硬的神情。

“狐.狸精。”祝之渔低低斥了一声,这男的怎么比她还会钓,简直祸国殃民。

年轻的储君像一只引颈受戮的羔羊进入豺狼虎豹环顾蛰伏的京都。

但他不是羔羊。

他根基浅薄不通人情世故,同样,他城府深沉生性诡谲。

马车驶过城门,祝之渔掀起帘幕,准备甩了背后的粘人精,跃下马车溜走。

第80章 储君成婚?

祝之渔没忘记自己的任务, 她来京都不是为了整日围着寂临渊转的。

除却一卷旧籍,一封婚书,还有一条绣花白绫, 白绫的主人直指京都。

辘辘车辙碾过石板, 马车驶入城池。

祝之渔掀帘望去,窗外朱楼碧瓦满目锦绣,十里长街人声鼎沸。当垆娘子指尖浸着鲜艳的葡萄酒,波斯胡商的车队竞驻坊市, 罗绮飘香,宝马雕车,俨然万国咸通之盛景。

“这便是古时一等一的富贵繁华地了, 接下来, 该去何处寻觅夙愿呢?”她搓了搓手, 捻指掐了个诀,感知遗物将会指向何处方位。

线索还未寻到, 马车已然停稳。

“姑娘,”跟在后头的马车下来一位女使,踩着极规矩的步伐, 恭敬地候在窗外:“请祝姑娘先行下车,随婢子移步后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