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完工作, 她打算干老板?
触及下颔的手指温度异常,伊莫琉斯垂眼扫过去,长发散乱地被她压着垂在地上。
阿妮浑身都热乎乎的, 模拟过度的后遗症让她脸颊泛红。她的瞳孔缩小了一点,从饱满的圆瞳变得更像猎食者。阿妮掰开他的嘴,在伊莫琉斯惊诧的神情中低头压上。
滚烫的唇瓣碾了过来。
伊莫琉斯理智出窍, 他被硬控了半秒怔怔定住, 随后立即挣扎反抗, 偏过头躲开:“你是烧糊涂了还是喝醉了?!放开我!”
阿妮依旧掰开他的齿列, 指腹抵在对方平整雪白的牙齿上。伊莫琉斯发狠咬她,连皮都咬不破,他再次被堵住双唇强吻,湿哒哒的、令人反感的黏腻液体从她的皮肤上滑落下来, 潮湿而恐怖,像是深海中卷起触腕将人拖到至深处、再也无法回头的神秘巨兽。
他其实有点怕这东西。
讨厌、反感、恶心,都是因为恐惧而衍生出来的情绪。伊莫琉斯的鳞粉有防水的效果,正是这样的保护,反而让他更恐惧于未知的液体沾上身体,让他害怕鳞粉落尽、坠入水中。
阿妮的意识确实有些脱离思绪, 她全凭本能行事。而拟态兽的本能便是占有、掠夺、控制雄性, 她扣住伊莫琉斯的下颔, 掌心下移, 扼住了他的喉咙。
男人修长的脖颈落入她掌中。
阿妮无意识地收紧, 空气掌控在她的指节之中。伊莫琉斯精致的喉骨受到压迫, 他剧烈地挣扎、想要得到呼吸的余地,但所有氧气都来源于她的唇齿之间。
只要他不向这个坏女人讨好索取,就不会有一丝气息进入身体。伊莫琉斯咬牙抗拒她的探入, 阿妮的手轻而易举地在他喉间烙下一道鲜红的指痕,他的胸廓激烈地上下起伏。
湿腻的舌撬开牙齿,即便被伊莫琉斯痛苦地啃噬也毫不退缩。她舔入对方未被任何人侵犯过的舌根,这片清净的领地由浓香占据,被打上了猎食者的标记。
极度的缺氧,脖颈间骨骼被压迫,他的眼前阵阵发黑。更多的触手卷了过来,就像他一直担心一直恐惧的那样,大量黏液淹没过喉口,诡异的东西束缚控制住了他,毒蜘蛛没有结网,以一种水中怪物的形态将他拖入深渊。
阿妮尝到他口中残余的一点儿酒液味道,失去自制力的小拟态兽反复蹂躏他的唇舌,压榨他做出更多的反应。
激烈的挣扎却愈发轻微。
她疑惑地分开一点,暂停自己的入侵。怀中脆弱的小蝴蝶缓了几秒才恢复视觉,他剧烈地喘着气,濒死的恐惧让伊莫琉斯大脑接近一片空白。
“你刚刚……”往日慵懒的沙哑,变成了一种被磋磨到力竭疼痛的声音,“是要杀了我么?”
阿妮不回答,只是盯着他看。
她的目光只有兽性,没有在思考。伊莫琉斯不断地喘息咳嗽,他侧过身呕吐,渗入喉管的黏液强硬得滑了下去,他只吐出很少一部分,但还是呛出眼泪。
他眼角的湿痕还没干透,就又被扳过去抱住。雌性对他有强烈的――食欲还是占有欲?伊莫琉斯竟然无法辨认,他浑身僵硬,阿妮绕过腰身的手勒得他发痛,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要被碾碎了。
阿妮埋头紧紧地抱着他,她身上依旧热得过了头。
生物核心供给太多能源给她,阿妮的手没入他的发丝,拢住发丝攥紧。这强烈控制性的动作迫使伊莫琉斯仰起头,把满是伤痕的脖颈再次展露出来。
她贴近过去。
天敌的气息缓缓扫过他冷白微凉的肌肤。
伊莫琉斯几近战栗,他的心震动着窜到了伤痕累累的喉咙间,像是下一秒就会跳出来。恐惧被无限放大,为金钱效忠于他座下的白骑士,似乎有随时拔剑背主的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