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妮改不了自己做笔记的习惯,说完后就抬起手,指尖在他的胸膛上写了几个字,没留下字迹,但熟悉她笔迹的墨绾马上辨认出来她写得是什么。
他的脸瞬间爆红,别开视线,连一点抗议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。
墨绾的脑子乱糟糟地滚成了一团浆糊,迷乱荒唐地沉浸其中,思绪飘浮地想――再怎么样也不会变大的,想要变成那样的话……只能、只能让她多光顾一下……
阿妮向下看去,伸手贴上他的小腹:“好细的腰,骨架也很纤细。孕囊大概也会小小的,连一个卵子都含不住吧?”
她贴着的小腹隐隐发烫。墨绾含着眼泪听她说话,好像马上就要被这句带点嫌弃的话说哭了。
“要是放太多挤着你会很不舒服的。”阿妮没注意他的表情,她还觉得自己是体贴地在为小蜘蛛考虑,虽然一定会弄坏他,但也不至于把对方折腾得太痛苦,“因为你们的腹腔里多一个织网器呢,那里会被卵子挤压得很难受么?”
墨绾崩溃地往她怀里靠,哪怕一切还没开始,他已经哭得鼻尖微红。
阿妮顺理成章毫不意外地安抚他,她就知道小蜘蛛只是嘴上有勇气,豁出来献身之后马上就会害怕得发抖。但这次胡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,她一点儿也不留情地又往下挪了挪。
肩膀上靠着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,挣扎哼唧着想要把嘴里的触手吐出来――没能如愿,阿妮已经捏过了。她掐着小蜘蛛的腰,偏过头跟他说:“要忍住哦。忍住所有的声音……我没关窗户。”
墨绾气息停滞,瞳孔微颤,听到阿妮慢条斯理地、带着一点笑眯眯的感觉,温柔地说:“可以咬我,没关系。”
“呜。”他埋头栽在阿妮的肩膀上。
-
虫族帝星寸土寸金,执政官所在的别墅前后也同样是虫族的大人物。在这个寂静而颠倒的夜晚中,没有一丝过分的声音溜出窗外。
墨绾已经迷迷糊糊得晕过去一次,阿妮咬了他绯红的耳尖,怀里的人低哼了一声,只会轻轻地哭泣和呓语,触手已经收回去了,他还是陷入以为自己说不出来的漩涡中。
她拉着墨绾的手,十指扣住,把他的手带向他的小腹。白皙的皮肤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,她带着对方碰了碰那些蠕动的痕迹,窝在里面懒得出来的触手跟着动了动,挤压着他本就狭窄的腹腔。
墨绾瞬间失去控制,大脑一片空白,陷入一段无间隔的恍惚失神中,他茫然地睁着眼,没有一丝焦距,几乎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装载触手或花蜜的容器……
可她只是碰了一下,那块紧绷着、附着粉色黏液的皮肤就立马灼烧起来,小腹和侧腰被扣住的地方隐隐抽搐,除了大口呼吸,他实在说不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字来。
“……蜘蛛感应是不是太敏锐了。”阿妮道,她捧着对方的脸擦拭他眼角的泪痕,“哭得好惨,你怎么这么多眼泪。”
墨绾缓了好半天,才将神智从满溢的腹腔中转移出来,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只能很小声才能不牵扯到刺痛的声带:“不要压。”
“什么?”
他很少提出要求,墨绾所有的骨气都用在这里了。他反握住阿妮大人,把她的手无力地往旁边带了带:“不要压我的肚子……好难受。”
阿妮捏了捏他的指尖:“是你拼命要求要两个的呀?我本来只想把一颗卵子给你。”
墨绾不说话了,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贪心,又不吭声地埋在阿妮怀里,不知道这无休无止的感官地狱还要维持多久,他受不了了,快要疯掉,只要再随便碰他一下,他都会哭得发不出声音、把所有液体都流干的。他已经完完全全没有水分了。
他只是软绵绵地低语:“……就是好难受。”明明不占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