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臂没有接触到血肉,白大褂下面是坚硬的物质。
这声巨响几乎能震晕所有人的脑袋,阿妮摇了摇头,她已经经过莫卡两次高频音波的洗礼,这种带有催眠眩晕性质的响声对她的影响小很多。
再次抬头,迎面就是直冲脖颈的小机械臂,阿妮的触手从作战服开口钻出来,猛地卷住各个机械,触手柔软的表皮不怕刮蹭,切割也能很快复原,马上就控制住这些小机械臂。
校医的声音伴随着更剧烈的钟表走动声:“我在医治他!我在治愈他的恐惧!”
这种声音让人耳洞里一阵尖鸣。
医生的肚子里响起宛如机械摆钟报时的声音,在一声声沉重悠长的铛铛里,阿妮感觉到自己的“恐惧”情绪也消失了。
她的触手卷住所有机械臂,空出来的右手向斜上方猛地一拳打过去,打在钟表的外壳上。
它的摆钟头一阵混乱的摆动,外壳凹陷。
医生尖啸着:“他被治愈了!你也被治愈――”
“治愈你爹个脑袋。”又是凶狠的一拳。
阿妮很少骂人,她说脏话的时候就是真的生气。生物装甲跟坚硬的合成金属擦出剧烈的火花,火花闪亮的同时弥漫出一股飘动的硝烟,她没有表情地把校医打倒在地,膝盖砰地一声顶在它坚固的躯体声。
无数的钟表摆动声。
无尽的秒针滴答声。
她的情绪一点点被周围催眠的响声吞噬,从恐惧吞噬到了喜悦,催眠的暗示包裹住周围的空间,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。
但阿妮专注地掐住钟表头的脖子,在愈发刺耳的尖啸声一拳又一拳的打进它脸上的玻璃罩,极为坚固的特质玻璃好像根本不会坏一样――
“你太叛逆了!你太叛逆了!”医生咆哮着,“你违反校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