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南乔摸了下鼻尖,没好意思说他已经追到了。

季池忽然想起了什么,他又拿起一杯酒,“不好意思,刚刚没想起来。”

等季池喝完第二杯酒的时候,林南野才将手里的酒喝下。

那边的林父和季仲然一边聊天一边喝酒,根本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。

林南野伸手招了下佣人,转头问道:“哥,玩骰子还是扑克牌?”

季池微点了下头,“我都行,选你擅长的吧。”

林南野一听就笑了下,他对佣人说道:“去拿两副骰子过来吧。”

佣人刚要走,林南乔也来了句,“给我也拿一份。”

季池或许不清楚林南野,但林南乔多少还是知道点的。

他上大学那会儿是酒吧的常客,不仅酒量大,还熟知各种酒桌游戏并且经常赢多输少。

今天季池只要输了,起步就是双份,她不能明着拦着季池,在游戏上稍微帮一下还是可以的。

为了玩的更加方便,林南野提议让季池坐过来一点。

季池起身越过两个空位准备坐在林南乔身边的时候,林南野突然拦住了他,“哥,我觉得你坐那比较好。”

他指着跟林南乔隔着一个空位的座椅上。

“行。”

季池从善如流地坐在了那个位置上,和林南乔仅隔着一个空位。

骰子很快就拿了过来,林南野敲定了玩法,季池客随主便,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反驳的话。

游戏一开始,季池就输了两轮,四杯酒框框下肚。

林南野气焰大盛,手里摇着的骰子响声都大了许多。

他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两句,“没事,哥,一开始都这样,玩两把就好了。”

林南野不仅面上窃喜,内心也暗喜,季池明明年龄没比他大几岁,但却各方面都比他优秀,这两年他硬是没发现季池的缺点。

直到今天他才知道,原来季池不会玩酒桌游戏。

而他不会的,正是自己最擅长的。

林南乔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季池,他这么弱的吗?

季池察觉到她的视线,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然后也摇晃着手里的骰子。

喝多了的林父和季仲然像是相恨见晚的两个亲兄弟一样。

两人从国际经济局势聊到公司发展情况,再从现在聊到当初年轻时创业的艰辛。

林父话音刚落,季仲然就紧接着起了另一个开头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。

最后两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,都从座位上站了起身,林父哥俩好似的搂着季仲然的肩膀。

“亲家,我跟你说,我书房里面有一面墙,上面都是我年轻时的辉煌,走,我带你看看去…”

林父喝的有点多了,不仅话说不清楚,就连称呼都说错了。

在他们走后,屋内就剩下了三个年轻人,桌上放着好几个空了的酒瓶。

林南野输了几局之后不信邪,他又加高赌注,输的人喝的更多。

又几局下来,三人都有输有赢,但总的来说,还是季池喝的最多。

林南野属实没想到,季池看起来不会玩酒桌游戏,但酒量是真恐怖啊。

他现在看人都开始晕了,一直喝双份的季池竟然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。

林南乔也有点上头了,她看看眼神恍惚的林南野,又看向季池,“你没事吧?”

季池放松地靠在座椅上,弯着眼看向她,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着,他开口道:“我没事。”

林南乔闭了下眼,鉴定完毕,他喝醉了。

不仅傻笑,还嘴硬。

林南野突然站了起来,他身形晃了一下,手撑在桌子上稳了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