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微的鼾声,小家伙睡的很香,小手死死的抓着白泽衣领,白半仙儿叹气,小伙子,
叛变的非常彻底,厢房里躺的那个,才是你亲爹啊!
白半仙儿拿着针线筐和白天买的布料,坐床上,比量着裁剪。
这是双人床,地方还挺宽敞,屋子里除了个柜子就空无一物了,白泽抱着鬼娃缩到了床脚。白半仙儿剪好样子,就开始缝里衬,阵脚细密。
白泽在本子上写写,扔了过来,白半仙儿一看,“那样喜欢纠缠不休的人,离开了是对的。”
白半仙儿笑笑,“我跟了他不少年,小时候觉得这人跟大哥似的,对我好,给我吃的,还帮我打别人,后来长大了,该明白的也明白了,我跟他说,你别我太好,万一喜欢-上-你怎么办?后来就在一
起了,你说我动感情了吗?我说我没有,就真的没有吗?暧-昧也是以喜欢为前提,那时候,开心是真的,他相亲,我难过也是真的!其实开始闹完后,几个月都没说过话,那时候我还没想断了这层关系
,有一天村里开会,说开荒的事,我在会上说了几句夸他的,你可不知道,那个臭脸摆的啊,散了会,我私底下就跟他说,我说呀,就算不好了,也不至于成仇人。”
白半仙儿抬头看向白泽,“你猜他怎么说?他说仇人啊?好,很好,仇人好!”
临了了,不留一点念想,就喜欢两败俱伤,谁也别想好!
情人做不了,我们还可以做仇人啊!
白半仙儿“我当时就觉得,这人挺可怕的!再加上他情绪一激动,就想整个鱼死网破……我觉得我必须得抽身了!”
到头来,有些人,真的是----认识他还不如不认识!
人的感情挺奇怪,爱的时候好的跟啥似的,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俩那点事,感情这东西甜的时候像蜜,又像是掌中沙,风一带,说没就没。
白半仙儿叹口气,“不提了不提了,这是我人生中不堪回首的黑历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