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诈尸了吗?还是都被她干掉了?

喜妹那张活活吓死人的脸,血从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,张开五指,指甲足有三寸来长,直挺挺的从窗户撞了进来,土块横飞,鸡窝被拆了,看来人的窝儿也保不住了。白半仙儿拖着二白,把他从屋门的破洞推了出去,他再钻已经来不及了,喜妹迈着僵硬的步子已经走到跟前了,白半仙儿抽出祖师爷泥像后头的桃木剑,刚抓起地上的符,喜妹的爪子劈头盖脸的就抓了下来,桃木剑一横挡了一下,差点被毁容,喜妹攥住桃木剑,一翻手腕,桃木剑断成两截。

“……”这可是他唯一的法宝啊!

老头子不是说这桃木剑专门降服厉鬼的么?怎么跟撅树棍儿似的,老家伙骗人!躲闪了几回合,眼见着被堵到了墙角,想把符贴那喜妹脑门上,但是看那黑亮的指甲盖儿又顾忌不敢出手,一把扬了出去,符纸接触到喜妹身体的一瞬间,噗嗤的起了火却很快跟被水打湿了似的,火苗熄灭符纸受潮般皱了起来,上头的符文模糊一片。

喜妹身子停顿了下,趁着这个空档,白半仙儿一猫腰从她身旁钻了过去,从窗台被撞出的那块豁口儿连滚带爬的狼狈逃出。

可不得了,这地不能待了,得跑。

☆、第三章:撞邪(下)

光顾着抱头逃窜,慌忙间白半仙儿只觉撞到了柔软的东西上,抬头眼跟前站着个人。衣服灰不拉叽的,头发松松垮垮的用根草绳绑着,额头前的碎发挡住了大半张脸,嘴里叼着个草叶子。

“……”这谁?

突然头皮发乍,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白半仙儿刚要回头却被这年轻人轻巧的往旁边带了一下,一个趔趄身体前倾被这年轻人单手扶住,身形稳住就瞅见刚他站的位置后头,喜妹龇着牙曲着手指僵在哪,再一看脑门上贴着一道符,这道符并不是朱砂黄符,纸张漆黑,咒文灰白,光看起来就很邪。

年轻人噗的把草叶子吐了,张口道:“看来遇到点麻烦呢!”

“……”这人一开口把白半仙儿吓一跳,说话动静跟破风箱似的嘶哑低沉,好像声带有毛病往外硬挤声儿。

年轻人指了指喜妹,道:“怎么处理?”

“啊?啊……她呀……”这大公鸭嗓子把白半仙儿整的都迷怔了,这声儿简直有毒,有的人说话声音好听,听了让耳朵怀 孕,他这能让耳朵流产。白半仙儿挠挠下巴,眉头都皱了起来,道:“我先把她放厢房去,你帮我看着点,我去找她家属。”赶紧让她家人过来把她火化了,烧的渣子都别剩,看她还怎么起幺蛾子。说着就要过去扛喜妹的尸身,当他指尖接触到衣料的那一瞬间,喜妹僵硬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,白半仙儿吓得立马停手,往旁边连退几步。

“我来吧!”年轻人道。

喜妹的身子僵硬无比,直挺挺的被那年轻人拖进厢房,安置到那口红漆梨花木棺里,年轻人将棺盖合住,棺身贴了几张黑符,扛起棺材放到角落才从厢房出来。

吃惊,他是大猩猩吗?

白半仙儿从柴堆搬来小板凳,招呼那人过来坐,询问道:“小哥看着面生,外来客吧?”

年轻人道:“恩,云游,见这有村落借宿一宿。”

白半仙儿打量一番自家院子,斟酌一番,站起身道:“走,我带你去别家借宿。”这人对自己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了,去别家至少还有个热乎被窝,他这房子都被拆了实在招待不好。

年轻人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,眼睛看着地面,道:“不用麻烦了,在这凑合一晚。”

白半仙儿要再说什么就敢情是在往外赶人了,也就不再多说,不嫌弃就住呗!道:“那你歇着,我去收拾。”

灾后重建的艰巨任务落在他肩上了,白半仙儿犯愁,他要从哪开始下手呢?看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