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拿着他的钵朝拨弄烛芯儿的人咂了下去。

啊……一声惨叫,这么容易就给敌人拿下了?白半仙儿心道,果真天下武功出少林,才这么想,就见和尚趴在地上,浑身抽搐。白半仙儿:“……”

只见那一身黑衣的驼子转过身,手里握着把匕首,寒光铮亮,匕首上的凹槽还在往下滴血,来福往一旁拖拽着和尚,无奈道:“你呀……怎么这么愣呢?捺不住性子,没看我们都没上么!”

驼子掏出烟杆,矮桌旁躺着个人,脖子被一刀割开,刀口深可见骨,已经不冒血了怕是咽气儿了好一会了,驼子拿着烟袋锅儿在烛火上熏了熏,抽了一口,一乐,道:“人生何处不相逢啊,师父您老人家可好啊?”

老头子面色阴沉,盯着驼子,白半仙儿也不趴地上了,这姿势太掉份儿,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,驼子左眼上的刀疤,让他眼睛有点睁不开,但丝毫掩藏不住里头的精光,白半仙儿道:“您可真是用心了,为师好着呢,但……”白半仙儿盯着驼子,“你师爷他不太好呢!”

驼子嘿嘿一笑,扫了老头子一眼,道:“老东西还阳啦?”

老头子眼睛气红了,要往上冲,被白半仙儿一把拉住,白半仙儿看着他的大徒弟,深深吐出一口气,道:“说吧。”

大黑猴吸了一口烟,吐出个烟圈儿,“说什么?该说遗言的不该是你们这群自找死路的吗?有什么话赶紧说,动作快点没准还能在下头跟那俩小崽子见上一面。”

俩小崽子?白半仙儿突然心一沉,“黑猴子,你什么意思?”

大黑猴慢慢抬起头,吊着个烟枪嗓,“我----有----名----字!”

啊……

白半仙儿一惊,来福拍着翅膀,大叫道:“这秃子咋啦?”

老头子两步跑过去,只见和尚翻着白眼,浑身哆嗦,嘴唇青紫往外淌口水,一直在磨牙,老头子大叫“不好,是尸毒!”,摸出一张符就塞进了和尚嘴巴。这么个功夫,白半仙儿眼睛余光瞥见黑猴子朝他这里窜了过来,几乎是一瞬间白半仙儿已经感觉到脖子上一凉……

啊……惨叫出声的确是黑猴子!

黑猴子摔倒在地,眼底闪烁疯狂,看着四周,手腕脚腕都在往外冒血,他的血流成了一行字,“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。”

黑猴子面色一沉,低吼:“谁?谁在装神弄鬼?别他娘的躲着装孙子!”

来福用翅膀抱头,道:“你完了!”
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!

夜风吹拂着白泽的衣摆,华美的盛装像是灰烬般脆弱不禁风,冬雪般一片一片的飘散,那俊美的容颜,凝脂肌肤皮肉绽裂,深蓝色的长袍,跟血肉粘在一起的头发,当白泽以这副面孔出现,老头子腿一抖直接坐地上了,刚醒过来的和尚俩眼一翻又躺了。

黑猴子唾了一口,张嘴大笑,笑够了讽刺道:“你活着都没看你怎么样,死了还能还能起什么风浪?殊不知,死了之后我也是鬼!!!”

地上的血字变了,“我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。”

黑猴子道:“你他吗少嚣张,马上你就是这恶鬼阵里的一员了,乖乖的做称心大师的奴才,称心大师高兴了,没准会赏你一篇散魂咒!”话音未落,只听噗嗤一声,黑猴子看着没在肚子里的匕首,面露惊诧之色,但转眼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。

白半仙儿抽出匕首,其实他的腿都在抖,他杀过最大的东西是牛,一刀下去牛没死,追着他顶,自那以后他不太敢见血,白半仙儿眼圈红了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给你脸你不要脸,说……君惜君爱在哪?”

大黑猴噗吐了口血唾沫,笑道:“……死啦,灰儿都没了……”

白泽掰开白半仙儿的手指,拿过匕首,匕首尖在黑猴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