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白亦铭知道，时聿完全没有放过一点点心思在他身上，他原本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才回来的，可到了才发现他带给时聿的似乎只有困扰。

“就送到车里吧。”时聿到了小区门口，才忍不住开口。

可白亦铭却执拗的不肯走，“没事，我送你到楼下。”

时聿抿着唇没说话，他觉得他表现的已经够明显的了。他不想让白亦铭抱有期待，至少别对他有期待。

可到楼下的时候，时聿担心的事情还发生了，寻珩知如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等在他楼下。

时聿停在原地，看着寻珩知正低头抽着烟。

白亦铭也看到了，他站在时聿的身边，失落布满他的脸，“是他吗？”

时聿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寻珩知，觉得他和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，那种无法言说的落寞和孤寂似乎化身那些白色的烟雾，紧紧地缠绕着他。

“对不起。”时聿低下头，他没有办法接受白亦铭，或许没有寻珩知他可以，但是时聿……无法想象，没有遇到寻珩知的情况。

“没关系。”白亦铭笑了笑，爱情本身就说不清道不明，没有什么可值得道歉的。

白亦铭走了，寻珩知看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，将手中的香烟掐灭。他看着时聿朝他走来，停在他的面前。

时聿嗅了嗅，却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，他皱了皱眉问道：“怎么喝这么多？”

寻珩知没有答，只是出神般的望着他，时聿嗫嚅着嘴唇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寻珩知闭了闭眼，像是鼓足了勇气般拉住时聿的手，他疲惫的将额头搭在他的肩上，“不要走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时聿没有听清。

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听见寻珩知开口，“不要……跟他走。”

时聿反应过来寻珩知口中的他是谁，“嗯。”

“留在我身边吧。”寻珩知难得暴露自己的情绪，却不想让时聿看到自己狼狈的脸，“没有你……我会死的……”

时聿一怔，感觉他应该是喝醉了，伸手扶了扶他的后背，“我没有走。”

寻珩知抬起头，眼圈有些发红，他伸手覆上时聿的脸，仿佛在确定他是真的站在他面前，呢喃开口：“时聿……十年前你不让我说的那些话你还想听吗？”

时聿眼神闪烁，他感觉到寻珩知掌心的炙热，仿佛此刻那只手就握住了他的心脏一般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”

“我喜欢你……”寻珩知笑了，他两手捧住时聿的脸，额头和他抵在一起，“一直喜欢你……没有别人……只有你……”

时聿闭着眼睛，眼泪也不知道怎么了，瞬间落了下来，他却也跟着笑了，“傻子。”

他们都是畏手畏脚的傻子，都在害怕，害怕失去害怕受伤，害怕爱人。

……

寻珩知捏了捏眉心，头隐隐作痛，他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手机，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，只是窗帘没有拉开还像是晚上一样，他开了床头的小灯，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时聿的身影，他昨天喝了太多的酒……可脑中闪过的那些片段还记忆犹新，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，起身寻找时聿。

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了他的身影，时聿正低着头在洗漱，他伸手环住他的腰，将脸埋在他的颈项，“你怎么起来了……”

时聿偏了偏脖子，脸上浮现出一片朝霞，“物业说你车挡路了，让我给挪走。”

“怪我。”寻珩知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意，“像是做梦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时聿微微一怔。

寻珩知没有回答，只是自顾自地在说：“如果是做梦，能不能永远不要醒……”

时聿将手搭在寻珩知的手上，幸好这不是梦，如果是梦的话总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