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哭的时候。
他每一次都在忍耐,克制自己体内的躁动,放她一条生路,对?她温柔一些。
但桃子太?想把自己缩起来了,胆子很小,一有?点风吹草动就急急忙忙地跑开,始终不肯相信她对?他的吸引力。
既然如此,他不如强迫她认清事实。
崔伯翀平静地走到房门处,将门栓合上,而后他转身,眸色和呼吸都肉眼可见?地发生了变化。
完全不掩饰的欲望,在胆小的桃子面前?表现出来。
薛含桃的第一反应是茫然,她迟钝地看向?房间里洒入的阳光,窗户都开着,屋中很明亮,即便关上了房门,她还是能看清他的五官他的神色,甚至于?纯黑的瞳孔。
从?前?不是这样的,厚重的帷幔以及昏暗的光线,让她几乎看不到他。唯一的那次,她主?动讨好,得以面对?面地坐在他的身上,但也只?能用眼睛描绘他的轮廓,其他仍是模糊的,不清晰的。
不过很快,她就顾不得回忆思考了,他摆弄着锁链压迫她迎合自己。
清醒的欲望拉着她坠入一个?光怪陆离的世界,那里虽然难以呼吸,万物扭曲颠倒,可一切都是真实的,
他的喘息很重,他的眼睛里面有?狂风暴雨,黑沉地可怕,他的额头也会?流汗……
薛含桃近乎出神地盯着一个?地方,一道暗红的伤疤横亘在靠近心脏的位置,如此狰狞,如此丑陋,像是从?来没有?愈合过,令她浑身颤抖。
她知道这就是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。
韩将军说伤口很深,但万幸没有?刺到世子的心脏。然而它总也好不了,有?一段时间一直在红肿溃烂,于?是大夫就要剜掉这里的腐肉,重复不休。
它破坏了一具完美的躯体,它毁掉了一位高洁的神明。
薛含桃用尽力气将指尖放上去,感受着凹凸不平与深入骨髓的疼痛,仿佛又见?到了盘旋在天空的秃鹫。
他们嗅到了腐肉的味道,于?是贪婪地不肯离去,等待着时机一冲而下?,分食美味的血肉。
“看够了吗?”崔伯翀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脸她的动作,然后下?一刻他骤然抽出一只?手,捏住她的下?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