帷幔,可是,影子不动了, 像是在静待她的动作。

她的身体呆呆地一动不动, 帷幔外似乎传来?了一声叹息,听起来?不大满意。

反正不是第一次了,反正都已经?这样了, 反正还有事?情请求世子。

薛含桃心一横,自?己?拉开了帷幔。

她垂着脑袋一眼?都不敢看, 转过身去乖乖地趴好, 纱衣浅薄遮不住苍白的果肉, 像是亲自?送到他的嘴边。

像是在说,请品尝吧,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?,即便日后厌倦了,也请在这一刻记得?她的回报。

崔伯翀原本平静的眼?神一下?就变了, 仿佛猛烈的暴风雨袭来?,在湖面?掀起阵阵,足以吞噬掉整个人?的波浪。

他闭了闭眼?睛,唇边缓缓扬起一抹笑意,欣然认可了这颗桃子的识趣乖巧。

轻轻沉沉的笑声传入薛含桃的耳中,微有暗哑,她的耳朵烧的厉害,却只蚊子哼哼地说了一句话。

“那夜是这样的…没?…没?错的吧?”

话音刚落,她背上的蝴蝶骨猛然一颤,有一只修长的手在上面?仔细,来?回地抚弄,带来?一声悠悠地喟叹,“原来?只要有时间这剂良药,不必管它,痕迹也能?消下?去。”

短短的两?日,她恢复如初,只有用力地按下?去,一点一点地寻找,才能?发现曾经?肆虐过这里的风浪。

薛含桃脸庞酡红,使劲地咬着嘴唇,将自?己?更深,再深一些埋进被褥里面?,可还是控制不住逸出两?声轻吟。

然后就是悲泣自?己?逃不掉被吃掉的宿命。

“这是……糖葫芦?”崔伯翀终于发现了榻上小?小?的油纸包,仿若是翻滚不休的海面?上出现的一只贝壳,猝不及防的带来?意外之喜。

他放在嘴边咬了一口?,酸甜的滋味令他的脸色忽明忽暗,回忆起遥远的从前,短暂自?在的岁月中的一点烟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