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说已经还清了他的生养之恩,所以不必请安,她云里雾里听了一耳朵却不懂具体的内情。
她唯一知道的是赐婚圣旨上的内容,世子的父亲定国公名崔羿,世子是他的嫡长子。
堂姐只是着人给她讲解了大婚的规矩,并未涉及到?世子的家庭与父母,想必知道的本?就?不多。
薛含桃现在唯一可以了解的人就?是方振,可是她探头往身后望去, 没有找到?方大哥的身影, 玉蘅告诉她世子和方大哥一同出府,怎么就?回来了世子一个人?
很想问?方大哥去了哪里,但她方才惹怒世子, 世子说下一次不会轻易原谅她。
所以, 薛含桃紧紧地闭上了嘴巴。
回去东院的路上,那些?充满了恶意?的目光已经全都消失不见,她的心情却比之前紧张。
垂涎血肉的秃鹫可以用火赶走?, 但面对世子,她是理亏的一方。
这?便注定了她要被揉圆搓扁, 明明骨头渣也不剩了, 新婚后的第一天还被晾在一旁扔了东西, 可她没出息到?一句不满的话都不敢说。
回到?东院,薛含桃才支支吾吾地问?自己要做什?么,“别的女子嫁了人…要做饭,缝衣服照顾家里。”
她不必和世子的家人请安问?好,可以等同于分家理解, 但好似这?个小家也并不需要她。
世子肯定不需要她做饭,也不需要她缝衣,这?里有许多伺候的人,就?算挑鱼刺也轮不到?她。
薛含桃很苦闷,她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一个摆设。
“以前你什?么样现在还是什?么样。”崔伯翀平静地看向她的头顶,成为?他的世子夫人当然?不可能什?么都不做。与人交际,掌管内务是最基本?的要求,但她不行?。
曾经,他仅仅带她步入另一个世界的角落,她都承受不了,慌张地欲要逃离,以后又如何和别人勾心斗角。
“除了东院,府里旁的地方不要去,多余的事情不要做。你还是你,一颗挂在枝头的寻常桃子。”
安安稳稳地吸收阳光,等着日头下山的余荫落在她的身上,然?后成为?一只脱胎换骨无人敢欺的仙桃。
“我会听世子的话,不乱跑,不给世子带来麻烦。”薛含桃听懂了,她仰头看着男人纯黑的眼瞳,小小地扯了扯嘴角,没有如何犹豫轻声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