璞既然不会说话,那就把嘴巴闭牢,只?跪下便是。”
崔伯翀掀了掀薄唇,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刻薄。
闻言,杨舅父喉咙梗了一下,韩璞却如释重负,龇牙咧嘴地拍着胸脯,让崔世子放心。
“世子,按照路程,明?日?下午便能抵京,可要暂时歇息一晌?娘说您将马车让与他人?,总在马背上?不得停歇,身体受不住。”方振骑马过来,望着天色说道。
他的娘亲是将崔伯翀喂养带大的月嬷嬷,这次和他们一起回京,途中?刚好和孙大夫等人?照料伤兵。
纵然崔伯翀归心似箭,迫切地想要见到他的桃子,但月嬷嬷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一些。
“我记得附近有?一条渭河的支流。”他看向方振。
方振想了想,点头,不多时拿来了干净的文武袍和皂角。
连续奔波数日?,是个人?身上?都少不了酸臭,从前对人?与事都不上?心的崔世子,这时也开?始在意起自己的仪态。
冰冷的甲胄除去,转而?换上?一件月白色暗绣长袍,洗过的长发变干后,以镂空金冠半束头顶。
崔伯翀慢条斯理地用一只?玄色铁革将袖口箍住,行至月嬷嬷身边,看呆了一群人?。
“明?日?一早我会策马先行,劳嬷嬷和舅父等人?迟一些入城。”
“这般模样,世子急着归家抱媳妇啊。”月嬷嬷忍不住打趣了一句,语气满是稀罕。
面对与他有?母子情谊的妇人?,崔伯翀含糊地嗯了一声?,算是承认了。
月嬷嬷笑的开?怀,从身上?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,眼?神怀念,“这里面是娘子留下的一根红玉簪,世子带回去送给世子夫人?。”
“讨心爱的人?喜欢,可不能莽头莽脑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