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和这里一条街的宁国夫人府吧,那是我自己的府邸。”
稽韶临走前,薛含桃抿了抿唇瓣和他说道。
明明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然而,稽韶敏锐地从她的神?色中感受到一缕难过。
为了什么而难过呢?他不得?其解,崔世子大胜金兵,用不了多久便?会带着满身的荣耀归来?。
稽韶觉得?,应该是他看错了。
然而,后日?,稽韶如约去到宁国夫人府,又发现他的直觉很准确。
她认真地端坐听他讲史,时不时露出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,根本?遮掩不住。
“夫子,怎么才能不让君王对?一个?有功之臣起猜忌之心啊?飞鸟尽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,史书上比比皆是。”薛含桃问道。
稽韶神?情微顿,有些?明白?她担忧着什么,斟酌字句回道,“使君王有容人之量,或功臣聪明自晦,再?有,君弱臣强。”
是啊,天子比任何人都尊贵,高高在上不染尘埃。
薛含桃默默点头,表示听进去了。
稽韶为她讲史的次日?,她便?背着一个?陶罐进了宫,陶罐里面装满了用款冬花熬好的汤水。
款冬花是玉蘅派人从城中的一个?药铺买来?的,薛含桃取下花蕾和根茎熬了许久。
到了宫中,她将陶罐交给何焕,接着就去了薛贵妃的柔仪殿。
近日?来?,因为她时常进宫,小皇子和她的关系越来?越亲近,看不到她的人一双眼睛还会滴溜溜地找她。
何焕听说陶罐里的汤水可以止咳,先让一个?小太监喝了几口,没有察觉问题,等到德昌帝咳嗽不止之时,他便?试探着提了这件事。
“宁国夫人今日?进宫带进来?的,让太医看过了并无问题。”
“人试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