锲而不舍地想要到达她身体的最深处,或许可以接触到热烈跳动的心脏。

他说,“再等?一等?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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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两日,薛含桃都黏在崔世子的身上,不去?听外面?的风风雨雨,盯着他吃药,扎针。

施粥也不去?了,只交给果儿和玉蘅。

又?是?一日施针,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崔世子,将孙医圣都弄得不自在起来。

“小桃,你不要太担心,建朝百年,我这个老人?家经过这种事不是?一两次,打不起来,没准现在朝廷已经把求和的岁币都送过去?了。”孙医圣看得出来她变成如今的模样是?因为什?么,趁着儿子为崔世子施针的机会?,他把小姑娘拉到院子里劝解。

对待外敌,除非被?逼到墙角不得不还击,大多时候,朝廷的第一选择都是?求和。根源自然和掌权的一帮人?的软骨头脱不开关?系,尤其那位天子,简直跪习惯了。

孙医圣怒其不争,所以从不在都城停留,怕自己气出个好歹。

虽说他的内心无比希望朝廷强硬一次,但…唉,崔世子身体绝对上不了战场,用来安慰人?也不错。

“谢谢您,医圣大人?,可我这里总有?些不踏实。”薛含桃对着安慰她的老人?,用力挤出一分?笑?容,她知道其实世子在等?待。

方大哥时不时拿到书房的密信,来访的生面?孔,狄将军的欲言又?止,无一不在提醒着她,风雨欲来。

可只是?刚刚扎下根系的桃子能经受得住暴风雨吗?

薛含桃惶恐着,迷茫着,找不到答案。

“时运啊。”见此,孙医圣叹了一口气,不再多言。

薛含桃望着老者慈祥的背影,抿抿唇跟了上去?,低声问取了花朵的紫昙还能不能再开花,或者结出种子。

“我并非贪得无厌,只是?想万一有?意外,还能留有?一分?希望。”

孙医圣看着她,摇了摇头,“再有?不测,就算多出一朵紫昙,也无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