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已经足够宽容。

“舅父,狄公他们都希望你能生下我的孩子,从前的那个我拒绝了,不过后来的我很是期待。”他笑着,语气蓦然变得恶劣冷酷,“可?是,我又想到万一生出的孩子不像我,除了将你困在一方宅院里?面,毫无用处。”

薛含桃双目失神,想要说她?的身体还没有养好。

她?不知道高门之中有数不清的法子可?以让一个女子有孕,母体受不受损无所谓,只要父体无碍…但崔伯翀最终仍是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
他亲了亲薛含桃颤动?湿润的眼?睫毛,语气轻柔,“桃子被磋磨时,全身粉红的样子最讨人喜欢。”

他怎么忍心伤害她?,让她?尚且孱弱的身体承受生命到来时莫大的痛楚……所以便?只剩有眼?下的执着。

记住他,再也?忘不了他。

薛含桃陷入了混沌之中,她?睁着眼?睛,无论看?向何处,似乎都有一个崔世子,他居高临下地凝视她?的全身,看?着她?呜咽,看?着她?无用地蜷缩在一起,看?着她?逐渐迷乱……

就?算闭上眼?睛,梦里?也?是他,哪里?都是他,他无处不在,肆意地攻占她?的每一个地方,包括灵魂。

“求你了,放过我吧,记住……我真的记住了。”她?迷迷糊糊地朝着一个个世子请求,讨好地笑,承受不住地抽泣。

可?是最难受的时刻,崔伯翀也?没有放过她?,他唯一的温柔是亲自教她?作画,让她?一遍又一遍地描绘出他的模样。

对了给予她?奖励,喂她?吃美味的鲜果,如同对待新?生的婴儿一般哄着她?,在她?的耳边低声念安眠的诗歌。

错了便?是惩罚,让她一遍遍地羞耻难当,无法挣扎。

崔世子本性严苛,哪怕只是错之分?毫,惩罚也不会轻上一分。

很久很久,辨不清时间,没有白天?与黑夜,薛含桃只能通过每一处的进食获得喘息的机会。

不对,还有一个短暂的空隙,崔伯翀会离开她?的身边,去照顾她?放心不下的陶罐。

陶罐放在窗台上,他慢条斯理地浇水,将烧过的骨肥洒在叶子下面。

经过了几日,黄豆大小的花芽已经探出了脑袋,逐渐显露紫色的花苞,隐隐地也?有一股花香飘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