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不经心地想着,比起吃药不如吃桃子。

“世子,你这样是不对的,不可以讳疾忌医。”薛含桃趁他不注意悄悄探出舌尖舔了舔勺子,苦的直皱小脸,但?接着她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,强调他方才说了好字。

崔世子恍若未闻,他连人?都不做了,出尔反尔很稀奇么?

蜜渍果子以及几碟子薛含桃常吃的点心端了上?来,她咬咬牙,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。

崔伯翀立即伸手?捏住她的下颌,她已经忍住身体?的抗拒将药汤咽了下去,末了摇头慢吞吞说,“只有一点苦而已。”

一颗蜜渍果子很快被她放进嘴里,她又眼睛亮晶晶地笑起来,“现在很甜了,唔,还有些酸味,好吃!”

薛含桃没有撒谎,她真?的觉得自己嘴巴里面甜甜的,举着一颗让崔世子先尝一尝。

桃子总是如此朴实,不会使花里胡哨的招数,自己试过了才让崔伯翀放心。

只是有一点苦,但?是先尝到更多的甜就好了。

她的神色透出几分娇憨,崔伯翀垂下眼眸将她的指尖和果子一起放进嘴中,品尝了许久,然后喝完了那碗腥臭的药汤。

他淡淡地道,“尚能忍受。”

闻言,薛含桃笑的很傻。

她就说不怎么苦嘛。

夜晚,两人?重新躺在宽敞柔软的床榻上?,屋中摆放着足够的炭盆,薛含桃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