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致的风流,好似他是游戏人间的看客,不曾真正融入这片锦绣膏粱。
程亦安忽然在想,两世夫妻,她何曾窥探过这个男人的内心,他皱过眉吗?他伤怀过吗?当年在白银山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他从未开过口,哪怕是对她着这个妻子。
事后,程亦安抚了抚他的心口,确认了,是硬的。
一响贪欢。
程亦安歇了足足五日方缓过劲来,不怪她娇气,昨日久不曾骑马腿侧磨红一大片,胳膊肘也酸胀难当,夜里又被陆栩生折腾整整一个时辰还多,四肢五骸险些不是自己的了。
到了第六日,也就是十月十五这一日,太后传召官眷入宫侍驾,今日也称“下元日”,民间在这一日修斋设醮,以祭亡灵。每年太后均在这一日在奉先殿给先帝祈福,并吩咐女眷亲自做些点心结些花结一类前往太液池祭拜水官,祛晦解厄,以祈来年风调雨顺。
这一日不仅宫里要祭拜,各府也要预备挂天灯,斋戒拜神。
掌中馈的妇人均留在府上操持家务,一旁是让府上无事的少奶奶或姑娘入宫随祭。
陆国公府的大闲人就是程亦安。
清晨早早梳洗,换了一身素雅的装扮,又去厨房走了个过场,最后拎着食盒登车前往皇宫。
丫鬟不能跟着去,陆栩生亲自送她到东华门。
分别时还很不放心,“我今日要去城外,一时半会回不来,你若是有事,遣人去知会你爹爹。”
程亦安嗔了他一眼,“我能有什么事?还怕人吃了我。”
从他手中接过食盒,大大方方往甬道去。
远远瞧见一内侍在门内候着了,还很殷勤地替程亦安接过食盒,陆栩生心想他可没打点哪个内侍关照程亦安,所以这是岳父所为?
岳父的关怀真是不动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