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房无日不盯着,只待寻到契机便顺水推舟将人认回去,可恨十几年的谋算断送在这里,老太太再不甘心也已是回天乏力。
手里最后一点筹码,干脆当做人情送出去,至少安安还能念着十几年的养育之恩,维持住人情脸面。
“罢了.....”老太太扶着额,身子跌坐在圈椅里,人一瞬像是老了许多,
“好,安安要的,我给。”
最终程明昱以滋生事端为由,着家丁将程明祐押下去,程明祐离开前,带着哭腔问自己的母亲,
“娘,儿子最后问您,芙儿死前可还惦记过儿子?”
老太太闭着眼一动未动,这样的话让她怎么答呢,她置若罔闻。
夏芙已死,当年她到底因何而跳崖,已无法揣度,而程明祐的疑惑也永远不会有答案了。
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,程亦安长出一口气,此间事了,关于亲娘和当年那桩兼祧,还有不少疑惑,程亦安抬起眼,定定望着程明昱,
“我能单独跟您说会话吗?我有话想问您。”很客气生疏的语气。
程明昱眸眶一痛,哪有什么不答应的,连忙抬袖往外一指,“你随我来。”
程亦安便将牌位交给陆栩生,亮晶晶望着他,“余下的事你帮我料理。”
这语气与方才明显不一样,带着温柔和信任。
程明昱看了陆栩生一眼。
陆栩生心也跟着一软,接过牌位,“放心去。”
父女俩相继跨出门槛,天黑了,清一色的大红灯笼挂满了石道两侧的树杈,灯火若一条火蛇蜿蜒至府邸深处。
里里外外的族人还未散,大家眼底的惊讶丝毫不减,望着程明昱的那一双双眼,依旧充满景仰和敬畏。
如果兼祧的是旁人,族人必定颇有微词,可这个人是程明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