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彦虽然没能把人接回去,但程家还是来了人。

程亦歆登门探望程亦安,程亦安从正门将她迎进来,一路往宁济堂去,

“长姐终于舍得出门了?”

程亦歆笑,“嫂嫂和妹妹帮着在看孩子,叫我出来散散心。”

其实是不放心程亦安,想来陪陪她,总不能娘家一点动静也没有,让程亦安孤军奋战。

程亦安也看出程亦歆来意,

“那你就干脆在陆家住几日。”

程亦歆道,“祖母还真这般说来着。”

“那你怎么没捎包袱来?”

“是程亦乔不肯,说是今日我来,明日换她来,显得天天有人来,你也不寂寞。”

姐妹多好处就在这,程亦安咧嘴笑,“那敢情好,我这几日热闹了。”

奉茶坐定,程亦歆是个闲不住的,见程亦安留下一半的络子没打完,便接过了手,程亦安在一旁托腮望她,

“前个儿二姐说,这段时日日日有人上门提亲,长姐是什么打算?”

程亦歆笑了笑,“再说吧。”

前日在皇宫,程亦乔告诉程亦安,这里头有几户可斟酌的人家。

一位姓张,是程亦彦的同窗,早年便爱慕过程亦歆,这几年说亲一直没说如意,如今听说程亦歆和离,只当自己缘分来了,执意求娶。

一位姓裴,是河东裴氏的嫡长子,先头娶过一位妻子,不知何故和离了,裴家也是名门望族,裴家嫡长子必定是要继承家业的,素闻程亦歆能干,想娶进门做宗妇,先头那位夫人没有孩子,也就是说程亦歆嫁过去如同头婚。

程亦安道,“那位裴侍郎我倒是寻陆栩生打听过,他人品清正,是同龄人中的翘楚,难得为人极为低调,两党不沾,倒是很合咱们程家的脾性。”

裴季今年二十七,比程亦歆大上三岁,时任刑部侍郎,今年刚刚提拔上任,是大晋除程明昱外,晋升最快的文官。

程亦歆道,“听着是与崔函一般无二的人物,可谁知道暗地里是什么德性,毕竟他和离过,可别人有什么隐忧。”

程亦安颔首,“言之有理,我听二姐说,她见过那位张公子,生得极为和气,整日一张脸笑吟吟的,对长姐你又痴心,你也不思思量思量?”

程亦歆瞪了她一眼,“人家从未娶过妻,我这边带三个孩子嫁他,不委屈他吗?短期内得偿所愿必定是欢喜的,时日久了,心里多少添几分不乐意,日子就没法长久,再说了,这么多年议亲都不大顺,孰知不是挑剔之人。”

程亦安明白了,长姐现在是惊弓之鸟,不会轻易许人。

“姐姐不是说要在别苑开个画院么?筹备得怎么样了?”

说起这个,程亦歆就来了劲,絮絮叨叨念个不停,“已经开起来了,翠儿和秋儿都喜爱作画,我每旬过去五日,京中若有姑娘送来求学的,我就收....”

姐妹俩说说笑笑,一日时光很快就过去了。

翌日便是讲武比试。

这一场比武全城瞩目,京营里的五军营,三千营,神机营,并禁卫军均有将士参与,这一次无需动员,众将受不了南安郡王的嚣张气焰,纷纷扬言要灭了他。

两两较武,到最后就剩大晋和北齐,大晋由陆栩生坐镇,北齐的主帅自然是南安郡王。

每国遣十人出战,一人替补,以军阵的方式较武,南安郡王是第十一人,至于大晋的替补,南安郡王猜测是陆栩生,开战前,南安郡王扬声道,

“陆栩生,若是本王赢了,你就自请下堂,将妻子让给我如何?”

陆栩生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,“抱歉郡王,本督任何时候都不会拿妻儿来做赌注,你输了,给本督磕个头,将前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