憾就是陆栩生不曾出席,他将一壶好酒埋在书房前的桂花树下,醉醺醺吩咐长史,

“待慎之归来,本王执此酒,贺他还朝,如此也算他喝过本王的喜酒了。”

宁王与陆栩生少时一块长大,陆栩生比宁王要大上三岁,宁王五岁那年,皇帝就把宁王扔给陆昶管教,让陆昶教他习武,而陆昶呢,也把长子陆栩生扔去御书房,让皇帝教他读书。

宁王幼时就跟在哥哥身后转,闯了祸是哥哥给他背,偷偷溜出宫游玩,也是陆栩生给他打掩护,两个人关系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。

朝官常戏称陆栩生是皇帝亲儿子,在宁王心里陆栩生更是他亲兄弟。

宁王在书房难过时,程亦安陪着郑颖在喜房坐着,皇后留下的嬷嬷退去外头,让二人好说体己话。

郑颖身子还绷得紧紧的,隔着红盖头问程亦安,

“我很慌怎么办?”

“你看你又来了,最初见殿下慌,后来呢,大大方方跟着他去揽月阁吃烤肉。”

“如今又说慌,等适应几日就不慌了嘛。”

“你呀,就是个嘴里说着丧气话,实则行动比谁还上路子的人。”

郑颖嘿嘿一笑。

程亦安坐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就要走了。

郑颖非拉住她,“你再等等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