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”
离开西华门,虽然风还是那么冷冽,但他似乎能坦然接受了。
幸在这些年被母亲压制,锻造了一副坚韧心性,他崔函也没这么容易被打倒。
出门在西市附近一酒楼饮酒,听得雅间外全在议论他和范玉林,崔函紧紧捏着酒盏,肺管子都气炸了,程明昱不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,那就只能是陆栩生了,这样的人也配娶程家女?
也还真是巧,洞开的窗下停靠一辆马车。
一丫鬟搁下锦凳,搀着一少女下车,那少女穿着一件旧银鼠皮袄,生得高挑,面颊凹陷看着楚楚可怜,眼底却盛着别样的神采,她转身抬起手,去迎身后人。
只见一只手臂伸出来搭在那少女手心,腕间隐隐闪现一汪翠绿,紧接着她整个人弯腰从车内迈出。
弯腰那一瞬,斗篷微掀,露出一截纤细玲珑的腰身,待她站稳,忍不住回眸张望天色,烈烈冬阳下,那是一张光彩夺目的脸,眉间的炽艳恍若将这一片天地给逼得失色,杏眼弯出的弧度,恰到好处拖出一尾笑,似春雪腕间化,雨落牡丹开。
又娇又柔又鲜活烂漫。
不愧是程明昱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