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了一下眼,感觉到手指上传来的满是戏弄意味的缠绕,强抑住心中翻腾的那杂陈五味,沉声道:“羽王爷,以您的能力,自然已明确知道他是我的童养夫无疑。而我,也没有什么旧好可以跟您重修。”
他的手指猛地收紧,黑眸寒光濯濯,阴侧侧道:“那你今日是来做什么?”
她费了些力才把自己的手指抽回来,揉着被捏痛的指头,道:“王爷,我陪您演了那么久的戏,您还我一场,如何?”
袭羽好奇的扬了扬眉。
……
说话间,砚儿领了方晓朗进来,然后便退了出去。方晓朗进到最后一层纱帘内的时候,一眼看到方小染以极亲密的姿式坐在床沿,一手与袭羽十指交缠的相握,另一手拿了一块帕子,弯着腰,细细的替他擦着额上的一层薄汗。
方晓朗的脚步顿时僵住,灰眸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这二人烧成灰烬。
方小染紧张得寒毛都竖起来了。然而事已至此,硬着头皮也要演到底!无视童养夫方晓朗杵在一边,明目张胆的对着袭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尽其所能的用妩媚的声音道:“羽王爷,等一会儿药送来了,我来喂――你哦。”
袭羽微笑道:“好,染儿来喂,苦的也会变作甜的。”
这肉麻的话激得方小染身上机伶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表面却不露出来,神态间依旧是深情款款加柔情万种。耳边清晰的传来方晓朗攥起拳头时骨节的咯嘣脆弱响。她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,她知道这家伙身手高强,若是发起飚来,袭羽这付柔弱体格能被他拆成碎片,她本人虽有几分三脚猫的功夫,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,既保护不了佳人,又救不了自己的命。心中暗暗叫苦,脸上强挂着笑容,心里拚命的祈祷,盼他能将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……
方晓朗却是一声不吭,眼中强抑着怒气,一步步向二人逼近。
休书遇到暴力
方晓朗却是一声不吭,眼中强抑着怒气,一步步向二人逼近。
方小染极度后悔没有事先安排一队侍卫过来。原本只想着袭羽贵为王爷的身份,方晓朗不可能对他出手,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,方晓朗根本没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。若是气疯了这家伙,失去了理智,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可如何是好?一面这样想着,下意识的做出了个保护的动作,挡在袭羽身前。强行镇定的道:“你不要乱来哦,王府内戒备森严高手如林,门外有很多侍卫转来转去,他们的武功都很厉害哦。”
这个舍身保护的姿态让方晓朗怒气更盛了,从牙缝中飚出一句话:“娘子,你当着为夫的面,便如此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吗?”
方小染忽然间面露喜色,一跃而起,道:“没错!我正是红杏出墙啊!苍天啊,大地啊,你终于顿悟了!”
方晓朗怔忡了一下,眼中满是茫然的神气。
她呵呵乐着,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有字的纸,刷拉一下在他的面前展开。
方晓朗定睛一看,见抬头赫然两个大字:休书。
后面的小字写道:“方晓朗,有妻方小染,因其红杏出墙,故立此休书休之,此后各自婚嫁,永无争执。恐后无凭,自愿立此约为照。”
后面的立约人是空白的,而日期写的便是今日。
这是她早就备好的一纸休书,就等着他签字画押了。
方小染无视他铁青的脸色,笑嘻嘻道:“我与别的男人当着你的面卿卿我我,眉来眼去,好过份哦是不是?受不了了吧?很没面子吧?哎~忍无可忍就不要再忍嘛,这样的老婆不要也罢!既然我红杏出墙在先,那就是犯了七出之罪,你就必须休了我,没的说啊没的说。这桩家长包办的婚姻早就该走到尽头了。恭喜你重获自由,从此以后你便是黄金单身汉一枚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