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宁全身仿佛都沐浴着暖光，纤长睫毛微垂。

顾封从卧室内出来时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
他们眼下住着的房子面积并不大，还是顾玉宁最开始用自己攒下的钱租的房屋，两室一厅一卫。但哪怕就这么点地方，租金也在三千往上。

轮椅在地板上滚出声音。

顾玉宁听到了，却没有转头，而是继续做着饭。

他会的不多，只会煮煮方便面和面条，一开始来到C市，顾玉宁每天会先给顾封买好饭，然后拿着饭卡去食堂吃最便宜一档的饭菜，后来随着顾封越来越粘人，顾玉宁便学会了在家做饭。

只是做得很糟糕。

“哥，早上吃什么？”

顾封操纵着轮椅来到顾玉宁身旁，好奇地看他切菜，听青年道：“面条。”

其实也就这个答案了。

毕竟顾玉宁其他的压根不会做。

不过出于营养方面，时常顾玉宁会点点外卖或者从学校食堂打包饭菜回家和顾封一起吃。

“我只会这个。”察觉到顾封没有回答后，顾玉宁像是给自己找补一样说道，只不过声音听上去仍旧是冷的，半点软下来的迹象都没有。

但顾封却从其中感受出了细微差别，眼底因睡醒发现哥哥不在身旁的烦躁褪去，乖乖说：“我知道的啊哥哥，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
面条煮好后盛在碗里。

客厅内。

顾封坐在桌子前，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饭，一边装作无意地问：“哥哥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陪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顾玉宁抬头看向他，手指捏紧筷子，“嗯。”

他现在还不想这么快的把自己明天要去孟冠清的那里的事情说出来，至少，目前不需要让顾封知道。

毕竟能让他多高兴一会，是一会。

顾玉宁微垂着眸。

对面，顾封也确实如顾玉宁所愿的表示出来开心，只是在笑容过后，他低头，装作无意道：“哥，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人，是谁啊？”这句话他说得很轻。

话音轻，语气也轻。

病态5：顾封要疯了/哥，我只是太喜欢你了/精液会灌满这里吗

“……”

顾玉宁很快回道：“宿舍里的一个朋友，顺路送的我。”

他没有回避或是躲躲闪闪，反而直白的回答了顾封，只不过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，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
“朋友？”

顾封很自然地接了这句话，他不记得顾玉宁宿舍内有开得起价值百万豪车的人。

顾玉宁：“嗯。前两天刚搬进来的一个舍友。”

“哥哥和他的关系很好吗？”顾封不想让自己变得咄咄逼人的，但他忍不住，“有跟我这么好吗？你们是……怎么认识的？很难忘吗？”语罢，他话音突然一转，笑吟吟地问道，“哥哥是喜欢他多一点，还是我多一点？”

顾封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这个不知真假的人比，可他控制不了自己。

说完，顾封直愣愣地看向顾玉宁，漆黑发丝遮住他的眼睛，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很瘦弱，而他所说的一切，好像也只是害怕哥哥被人抢走一样。

没有人能忍下心怪罪他。

对面，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，顾玉宁静静注视着对面的弟弟，回道：“没有。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。不怎么好。没有跟小封好。”

很认真，又带着极致的敷衍感。

可顾封知道不是的。

“那哥哥喜欢他吗？”

是喜欢他，还是喜欢我？

顾封抬眸，满身的阴郁气息怎么也遮掩不住，他认真的和顾玉宁对视，眼底不知何时起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