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面前,顾玉宁从不会出声拒绝,也学不会拒绝。

哪怕他的哥哥在外人眼中是如同高岭之花一般,高不可攀的存在。

顾封笑了笑,像是表示对顾玉宁乖巧的嘉奖般。

一想到,在外被无数人仰望、追寻的学长,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。

顾封心中便扭曲地涌上一层欢欣,心脏跳动得异常快速,呼吸逐渐变急,少年苍白的面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丝红晕,让人担忧他这具虚弱的身体能否负担的了。

顾玉宁就这么被顾封牵进了卧室里。

由于顾封双腿残疾的原因,从十年前开始,他就和顾玉宁住在同一间房间,从未变过。

房门被人关上。

刚进入房间,不等顾封说明自己要做什么,顾玉宁就习惯性松开了他的手,像往常一样,半跪在他面前。

顾玉宁将手伸在顾封的腿上,轻轻按摩。

漆黑睫毛乖顺地垂着。

在顾封的视角中,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哥哥白皙的后颈,以及微抿的红唇。

病态2:吻痕/隐隐透出不正常的弟弟/“哥哥没有骗我吗”

“哥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顾玉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此刻他帮顾封按摩双腿,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般。

他没有抬头,眼中只有面前顾封这双没有任何知觉的腿,也因此,错过了顾封此刻面上浮现出的狂热潮红。

室内灯光如昼。

窗外,一颗高大的树木随着微风晃动枝叶。

不算窄小的房间里,顾玉宁半跪在顾封身前,一双白皙又修长的手隔着薄薄一层布料,认真在顾封的双腿上做着按摩,指尖泛起淡淡的粉晕,仿若是艺术品的一双手,时轻时重地按在顾封腿上。

指腹很软。

于是时间越是久,顾封就越是不可控的兴奋。

他苍白的面颊涌现出些许红意,呼吸急促,他在顾玉宁看不见的地方逐渐扯唇笑着,笑容越来越大,甚至到了诡异的程度,最后,被他缓缓收敛,顾封沉着眸色,伸手轻轻靠近顾玉宁白皙的颈侧。

指尖微凉,引起皮肤一阵颤栗。

“哥哥这里怎么红了一块?”顾封突然出声。

顾玉宁下意识抬头看他,明明视线里的弟弟仍旧是虚弱、病态的,好像承受不了任何打击,可却无端端令人感到紧张。

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粘稠。

顾玉宁没有回答,一边平静的做着手上的按摩,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。

孟冠清在床上素来不爱和他接吻,更不可能突然转性,在这里留下吻痕。

哪怕是事后发疯用手掐着他的脖子,也谨慎的没有弄出印子。

只一瞬间,顾玉宁思绪万千,他垂眸,“可能是被虫子咬的,也可能是下午不小心磕碰出来的吧。”他说得十分平淡,面上的表情也如之前一般,半点较大的情绪起伏都没有。

“哦对。”

顾封温声道:“是我忘了,最近天热,是有不少蚊子,哥哥以后出去可以戴上我给你买的驱蚊手环。”

“嗯。”

说完,顾玉宁继续手上的动作,而一旁,他被顾封触碰的颈侧光滑、瓷白一片,哪有顾封口中说的所谓红印?

室内重新恢复之前的气氛。

顾玉宁垂下眸,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十年前,他和顾封还没有经历那场车祸时的画面。

那时候的顾封至少是健康的,而不是像现在,每天只能呆在这间狭小的房子里,数着时间,等待着他回家。

如果可以评价的话,这个世界或许是顾玉宁觉得最为有趣的一个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