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出半个头,轻轻替面前的丈夫解开西装的纽扣后,许文尤说:“我今天没空去接他,被我妈妈抱去了。”

“你!”

顾玉宁面上出现怒色,架在他鼻梁上的那副厚厚大大的黑框眼镜被许文尤取下,他微微俯身,注视着自己的丈夫,红唇轻启,一字一顿地说:“生气什么?”

“老公难道不怕别人再说你家暴我吗?”

顾玉宁没有出声,因眼镜被摘下,那张在外人面前普通无奇的脸露出全貌,五官精致夺目,因皮肤白的原因,纵使眉眼间有一丝挥散不去的阴霾,也没有损失那缕带给人的惊艳感。

顾玉宁眉眼压抑,伸出手,却没有挥向许文尤,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扔了出去。

“砰!”

水杯砸在墙壁上,四分五裂,破碎的玻璃落下。

背对着墙壁,许文尤没有半点恐惧,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快要被自己逼疯的老实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