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里,疼得人大汗淋漓,却喊不出一声“救命”。

顾玉宁嗓子里像被人塞入了一团棉花。

他在说话,嘴巴张张合合,始终没有一点声音。

只有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伤口往外冒。

整整十年的感情,让戚忍潮几乎融进顾玉宁的骨血里,如今要想将戚忍潮完全剥离,只能用针,一点、一点从顾玉宁的血液、皮肉中把他挑出。

可这又怎么是好挑的。

痛感在这一瞬间好似变成了具象化,使顾玉宁恨不得立马死去。

但耳边,二十几岁的戚忍潮却还在热烈地朝他说着,“哥,我好爱你啊,我要是创业成功了,就跟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?我还想向很多人宣布你是我的老婆。我爱你。”回忆让声音失真。

“哥,我爱你。”

“哥,我怎么这么爱你啊。”

“哥,你一辈子都不跟我分开好不好?”

“哥,你也要爱我一辈子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