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霖礼转头看向他,低声说:“给你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顾玉宁呆呆问,连自己要生气的都忘了。

毕竟就是因为庄霖礼,才导致他被叶则许带去叶家,硬生生被叶寡白按在身下操了三天。

“你不是喜欢喝吗?”庄霖礼声音依旧是冷的,视线却直勾勾盯着顾玉宁。

“?”

顾玉宁抿了抿唇,双眼中清澈透露出迷茫,他瞧着眼前对他转变了态度的庄霖礼,愣了许久,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,握紧手中的牛奶,记仇的小少爷道:“我喜欢……你就给我买?那你不说我蠢了?”

“也不说我恶毒了?还是觉得我笨得要命,只要你随便哄两句,就会重新跟你和好?”越说越气。

顾玉宁甚至能清楚回想到庄霖礼那天是怎么骂他的。

凶得要死。

像是要把他贬进泥里一样。

眼尾因生气逐渐泛红。

顾玉宁将手中的牛奶重重放在桌上,连看庄霖礼一眼都不想,气鼓鼓的,脑海中甚至已经把下课后该怎么欺负庄霖礼的方案想好,又在回忆到那天庄霖礼说他再欺负他一次,就操他一次时,戛然而止。

脊背哆嗦了下,又强撑着挺起,仿佛这样自己就不害怕了。

“抱歉。”庄霖礼道。

早在见到顾玉宁的那刻,庄霖礼就清楚自己该面对什么,毕竟向来记吃不记打的小少爷小气得要命,别人欺负他倒还好,要是骂他一句的话,能记到天荒地老。

“我那天口无遮拦。”庄霖礼轻扯了下顾玉宁的校服袖子,缓声道,“顾哥想怎么罚我都可以。”

“!”

只听到最后那句话的顾玉宁转过头,睁着湿润润的漆黑眼瞳,软声问:“真的吗?”

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,已经完全把刚才来学校路上时,叶寡白交代的话忘在脑后,一心只有欺负庄霖礼这件事。

毕竟那个行动不便的疯子又不可能真的来到学校逮他。

顾玉宁有恃无恐。

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,窗外“叩叩叩”的几声敲击音便出现,身穿教师白衬衫的叶则许站在走廊上,冷眼瞧着顾玉宁满脸得意地凑近庄霖礼的模样。

“顾玉宁……”

顾玉宁听声转头,呆呆看着他,大脑拉响紧急警报。

反应了下,他慢吞吞挪动着身子,直到远离身旁的庄霖礼,快要贴在墙面上时,才堪堪停止,一副划清关系的模样,像在跟人表示着自己有多么的乖般。

毕竟叶则许这个人,也不是顾玉宁能够惹得起的。

呵。

隔着一层玻璃,叶则许在心中冷嘲了声,他早应该想到,顾玉宁这么个大脑空空的小少爷,完全做不到说话算话。

真是有够蠢的。

叶则许在心底嘲讽了叶寡白一句。

接着迈步走到教室门口,探身进班级,冷声道:“顾玉宁,跟我出来。”

说完便转身而去,徒留被点了名的顾玉宁反应着。

什、什么?

顾玉宁懵了片刻,才想起来跟上,就连庄霖礼喊了他一声,都没有顾得上回。

鼻尖冒汗。

心脏不安地跳着。

当去到办公室门口时,顾玉宁才隐约明白些叶则许的想法,皱了皱鼻尖,硬着头皮走进去,只觉得叶家的所有人都有病,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。

叶则许坐在皮质的办公椅上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,将其挽在小臂上,“玉宁知道叶老师为什么让你过来吗?”

周身的温和在叶则许抬头的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“知、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