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慈不再装作笑盈盈的样子“素玉的死,你责任不小,我恨不能亲手将你活剐。”
吴飞霜见纪慈露出真面目,得救无望,索性也撕破了脸“我们当初离开踏云门说好要一起做新洲霸主的,你坐稳了新洲洲主的位子,就弃我于不顾了,你个背信弃义、忘恩负义的小人!猪狗不如的东西!”
纪慈拿扇柄瞧了瞧耳朵“我不是给了你几辈子花也花不完的银子和许多极品灵石,还封你做新洲的大官,可你不去上任,转眼就出去赌,把财物都输了个精光还欠了许多债,被逼到签奴契,做人家奴妾,难道是我按着你的手,让你去赌的吗?”
“认命吧,是你运势不好,命该如此。”
吴飞霜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金老爷怀里拿出的一张奴契,吓得浑身冒汗。
那是比素玉当初签订的契约还要阴毒许多的契书,吴飞霜还没来得及求饶,金老爷已念动咒语,顿时吴飞霜躺到于地,尖叫着浑身抽搐。
待他再没意思力气,头发被冷汗一缕一缕粘在额头上,被金老爷的侍从扶着才能直起上半身来。
金老爷问了一句“还敢了吗?”
吴飞霜已失了挣扎的力气,费力的摇头表示顺服。
纪慈这时又笑呵呵的走近,用言语刺激着濒临崩溃的吴飞霜“听说那蛮荒之地没有什么夫妻名分,只讲究子嗣绵延,你可得好好努力,早日生下孩子,以免劳役和其他许多辛苦。”
“不过你好像不能生?那就没办法了,记得要叫的婉转动听些。至于献媚讨宠的事情该是你最擅长的,大概也不需要我再说什么。”
“好了,不耽误金兄继续做生意了。”
金老爷客气道“哪里的话,我的生意,以后还得继续仰仗纪洲主您呢。”
说罢,金老爷也不再多留,二人道别,侍从绑着吴飞霜往纪府外走。
吴飞霜瞪着眼,看着纪府金碧辉煌的一切,悔恨自己的贪心,若不是他去赌,这一切本该他和纪慈平分。
手握权势登高位,呼风唤雨拥财宝。
本来他的所有痴星妄想已经实现了的。
他舍不得闭眼,瞪着这许多东西,要把一切刻在脑子里带走。
可在即将被压出纪府大门时,他瞧见迎面走来的侍从眼熟的很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踏上要被送去小岛的船,才忽地想起那侍从不就是引他进赌场,糊他下注的赌客嘛!
吴飞霜站立在飘摇的船板上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原来都是你设的局,纪慈,是我小瞧你了,等我回来,我一定会报仇的。”
他咒骂完,又发泄的啊啊大叫,惊的水面飞鸟游鱼尽数闪开,整个人像疯了一般。
金老爷便将他当做疯子“还想回去报复纪洲主,不自量力。”
金老爷一个眼神,一团脏兮兮的布便被塞进吴飞霜嘴里,让他再喊不出一声,而后拿更粗的麻绳捆了四肢扔进黑漆漆的潮湿船舱里,与一堆鸡鸭鱼肉放在一处。
后来金老爷如愿换了香料回家,又赚了一大笔。
吴飞霜则一辈子留在这岛上,再没离开过,只御剑飞过的的修行者或是乘船路过的旅客曾见过一道黑影,总是匆匆忙忙跑至岛边,对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招手。
又一次次被岛上蛮族发现拖拽回去。
吴飞霜走至门口时,发出的要报仇的痛呼,纪慈听的一清二楚,他却并不害怕,只觉得畅快,他替素玉狠狠报复了这个曾几次三番欺辱他们的人。
无阙在一旁看了全程,此刻又看着纪慈站在哪里无端端的傻笑。
早没了喂鱼的闲心“为什么笑?”
纪慈转身,潇洒开扇“因为开心。”
无阙又问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