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没认清你的身份,一个我林家的家奴,敢这么看着你的主子?”

纪慈恨到了极点,却知他一个修为几近为零的凡人,斗不过林冲天这位内门弟子。

这一刻,他更恨自己,恨自己无能,恨自己为何天赋奇差,没日没夜苦学苦练也无一点长进。

他掐着手心,像以前无数次一样,逼迫自己扔掉无用的尊严,速速讨好林冲天,以让自己不要再多受皮肉之苦,也不要在新朋友面前丢更多的脸面。

再抬头,他眼里已无恨意,只是一汪死水般的认命后的平静。

“这才对嘛。”林冲天羞辱的轻拍两下纪慈的脸“就是嘛,这眼力劲儿不行,少爷我的靴子都湿了也不知道擦一擦。”

纪慈闻言看向林冲天的脚,此刻穿着一双金线锈了祥云,鞋头还镶了颗翡翠的靴子。

明明是他刚刚踢翻水桶打湿的,却也能怪在纪慈身上。

可纪慈不能说出他的不满,他沉默的拿起一旁的粗布,伸手想擦上去。

又被林冲天一脚踢在手腕上。

纪慈手腕巨痛,粗布也随之脱手。

“爷的靴子够买你几条狗命,就拿擦台阶的布擦?你是真蠢假蠢?拿你的袖子擦。”

纪慈又忍着痛,小心翼翼的揪起袖子一角轻轻擦拭,终于哄得这少爷高兴。

林冲天收回脚,不怀好意地指了指纪慈身后的台阶“那处也湿了,也擦干净了。”

纪慈以为林冲天是不想留下欺负他的痕迹,于是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石阶前蹲下,又用袖子擦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