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清明,再无一丝感情,包括对眼前人的怜悯。

既然素玉自述不是裴温言所认识的少年,那他也不必继续追究。

“既然是炉鼎,为何摆在如此显眼处,有碍风化。”

作为年长宋满盈几岁的裴温言此刻拿出兄长的态度来,说教宋满盈几句,叫他不要玩物丧志,失了体面。

炉鼎乃是修仙者练化后用来提升修为的法器,在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修仙者眼中,炉鼎已不再是人,而是一个物件。

素玉被说的羞愧难当,恨不得钻进土里。

宋满盈却很满意他这表情,能看着如此像宋白玦的脸如此痛苦,他越发觉得这笔银子花的值。

宋满盈欣赏完素玉的惨状,面对裴温言的教导,宋满盈却不当回事“裴兄可别忘了,我素来有风流之名,在家摆个炉鼎罢了,无人会说我的。”

宋满盈有一个一直未正式结契的道侣,是号称天下第一善人的崔臻桐,二人从小一起长大。

但崔臻桐却丝毫不会拘束宋满盈,宋满盈也酷爱寻花问柳,做个潇洒风流人。

“不过,裴兄清心寡欲惯了,定是看不惯我这种行径,不如今夜这炉鼎送给裴兄玩玩,也体会体会其中乐趣?”宋满盈随口一说,却吓得素玉满身冷汗。

要以这样的身份去侍奉裴温言,不如让他现在就死掉。

裴温言强压住内心想要答应的冲动,拒绝道“不必了。”

“好吧。想来如此病弱的次品炉鼎,也入不得裴兄的眼。”宋满盈猛地一收手中纸扇“来人,送他回柴房去,别在这儿碍眼了。”

马上便有两个家丁前来,一左一右将素玉架去柴房。

素玉没有反抗,只是眼睛有些不舍得看着越来越远的裴温言。

宋满盈伸手邀请裴温言往前走“裴兄,我们先用过茶点再继续谈正事吧。我可是为了你来,专程叫人去把珍馐堂的大厨请了来,虽修仙之人不必饮食,偶尔吃吃咸淡也是好的。”

主家设宴招待,裴温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,便随着宋满盈去了宴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