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了高地。
我慢慢地拆开了香包。
这香包沿着包口被几圈线密密匝匝地缝在一起,我拆得很慢,有的地方还得大力地拉扯开。
终于,香包被拆开,一股药草的苦香味扑面而来。
我右手轻抖,把香包里的东西全部抖落在桌上。
在一片或枯黄或青灰的药草之间,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非常显眼,甚至可以说是刺眼。
“啊!”
我还没看清,下意识脱口惊叫一声,往后退了两步,与桌子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。
是红红!
一只血红色的虫匍匐在药草之间,由着周草枯死药草的衬托,更显它鲜红如血,艳丽非凡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冷静下来,理智才缓缓回笼。
红红被沈见青带走了,怎么可能会在香包里?而且香包我贴身带了那么久,有什么活物的话早也就死了。
我深深地呼吸两口,再认真看去。
那虫依旧静静地匍匐在桌上,像溅上去的红色墨水,赤秾血液。
但这回我看清了,那的确是很像红红但也就只是像而已。
那个“虫”,分明是红红蜕下来的壳!
我伸出手指碰了碰,触手干干硬硬,轻轻一按,那虫蜕就翘了起来。黑黑的眼睛部分茫然地仰着,它看着不再恐怖诡异,反而有些滑稽可笑。